【家族声音】汇聚专业的信托筹划专家、家族（企业）治理专家、财富管理专家和家族办公室领袖，每周一期与大家探讨家族（企业）的保护、管理与传承，分享家族（企业）治理、私人财富管理、家族企业投融资、家族信托和家族企业集团化等方面的经验和见解。

今天分享的是2014年末在海外引起广泛关注的信托案例——潘氏家族信托案。该案充满了争议管辖与法律适用的冲突，是跨境所有权安排矛与盾的一个缩影。

H先生与W女士是一对加拿大籍夫妇，在英格兰结婚，在香港创业，并在香港生育了三位儿女。具有远见的丈夫在香港创业成功后不久，把家族大多数来源于中国大陆与中国香港的财产装进了在泽西岛设立的自由裁量酌情信托（也就是潘氏家族信托）。随着两位子女的相继离世，夫妇俩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最终协议离婚分道扬镳。后来，W女士在香港法院提出附属救济，剑指分割潘氏家族信托资产。香港终审法院终审判决：家族信托中二分之一的财产归W女士所有。这一判决宣告潘氏家族信托彻底失败。

亿万信托资产，止于无边欲望

潘氏家族信托的失败，又把我们引向了那个永远不会结束的话题——家族信托的安全边界究竟在哪里？

财富家族为了保障财富的安全，选择设立“自由裁量信托”——即受托人在财产管理、受益人选择和分配上有充分自由裁量权的信托。这个初衷当然没错。但在设计的过程，委托人往往由于各种原因进行了大量权利保留。最终导致“自由裁量信托不自由”。

香港终审法院的判决书，就详细列举了信托财产应当作为H先生财务资源的理由：

• 第一，委托人控制权过大。H先生不但是潘氏家族信托的委托人、受益人，还是家族信托唯一的保护人。而保护人享有的权利不仅仅有变更受托人，还包括了变更受益人，增加、撤销、变更任何信托条款。

  
  

• 第二，受托人完全听命于H先生。从潘氏家族信托成立以后，受托人充分满足H先生的任何请求，包括增加受益人，用信托财产偿还受托人的债务等等。

  
  

• 第三，从潘氏家族信托实际运行的情况看，它就仿佛是一份H先生可以随时、任意调整的遗嘱，受托人会服从H先生的任何身前、身后安排。

正是考虑到以上几点，香港法院认为，既然H先生能够随意支配潘氏家族信托内的财产，那么它们也将在H先生离婚时被分割。

跨境所有权析产纠纷的正确打开方式

宣布信托失败是胜利的战果，但如何揭开跨境信托又是一门大学问。

面对国籍地、婚姻缔结地、经常居住地、主要财产来源地、信托设立地都分处异地的，W女士想要突破在泽西岛设立的潘氏家族信托，需要以什么样的事由在哪个地方发起战争呢？

W女士最后决定在香港法院申请“附属济助”，可以说是多重思考后的明智之举。一来，相较于信托设立地泽西岛的法律，香港法律允许委托人权利保留的空间较小；二来，由于家族信托中的财产大部分位于香港和大陆，取得香港法院的判决将更有利于W女士获得切实利益。

这一决定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这场析产官司的胜负。

香港法院的太极智慧

巧破跨境适用冲突

但确定战争地只是开端，案子接下来才进入到战争核心，也就是香港法院如何处理这个跨境难题？毕竟，让香港法院去判断一个按照泽西法律设立的家族信托的财产独立性问题，有些别扭。

然而，从案件的处理中，我们看到了香港法院充分发挥的太极智慧，巧妙避开了泽西岛法律的适用问题。

香港法院在判决书中一再强调，自己不对家族信托的有效性，以及信托财产的独立性进行判断；它仅仅根据香港的婚姻法律来讨论潘氏家族信托里的财产是否构成委托人的财务资源。把一个原本可能需要适用泽西岛法律的问题，转化为需要通过香港的婚姻法律去判断的问题，把战场拉了回来。

在香港终审法院这份判决书中，法官多次引用了泽西岛皇家法院的判决，这一举动耐人寻味。一方面，我把这理解成是表达对泽西岛法律的尊重；另一方面，香港法院也是在借用泽西岛的判例进一步加强判决的合法性——毕竟潘氏家族信托是根据泽西岛法律设立的家族信托。

正是香港终审法院的智慧，最终让泽西法院也为之动容。

在面对潘氏家族信托受托人提出是否应当参与潘氏家族信托的诉讼，是否需要考虑服从香港法院的判决的请示时，泽西皇家法院指示受托人：应当积极参与潘氏家族信托的诉讼，在配合香港法院的过程中，受托人应当为保护家族信托受益人而竭尽全力。

如何把握跨境所有权结构的安排关键

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强调，信托权利的保留绝非越大越好，信托适用法的选择也绝非越激进越好。潘氏家族信托这个案例很好地论证了这一观点，也提醒许多主要资产在境内和香港、家族信托设在传统离岸地的家族去反思自己的信托安排，反思自己的跨境所有权布局。

有关潘氏家族信托失败案例的详情，以及跨境所有权结构应该如何把握，欢迎关注我们最新发布的家族（企业）治理与财富管理实战系列：《对话私人财富管理——财富家族保护、管理与传承的21篇实战案例》。

新 书 推 荐

本书将陆续在京东、当当、亚马逊上线，

大家也可以扫描下方二维码进入微店购买

曹章莹

 大成律师事务所律师

和丰家族办公室家族（企业）治理专家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长期专注于大型私企所有权人等高净值私人客户财富主线归集与保全、家族（企业）治理与财富管理、家族（企业）法律筹划、家族（企业）投融资、家族信托与保险筹划、所有权结构与商业模式、家族(企业)危机化解等领域的研究与实践。

[来源：和丰家族办公室，作者：曹章莹]

 【家族声音】汇聚专业的信托筹划专家、家族（企业）治理专家、财富管理专家和家族办公室领袖，每周一期与大家探讨家族（企业）的保护、管理与传承，分享家族（企业）治理、私人财富管理、家族企业投融资、家族信托和家族企业集团化等方面的经验和见解。

一个拥有十几个亿财富的家族，经历世代交接却依然没有分家。但是家族成员对家族产业发展方向上思路不同，再加上家族支系的兴旺、家庭需求的差异，以及复杂的家庭原因，“合”是否是当下最好的选择？分与合之间又应当如何抉择与平衡？今天我们一起来探讨一下G氏家族企业的未来路。

G氏家族企业创自于G氏三兄弟的父亲G老先生一代，起步于上世纪80年代早期。G老先生是典型的老一辈潮州商人，文化程度不高，但敢于闯荡、善于经营，从小本生意起家，早年以贸易为主，转换过很多行业，逐步积累了原始资本。

不分家的大家族 老一代的坚持

G老先生育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三个儿子都先后加入到家族生意中，两个女儿早已出嫁，不参与家族生意。G老太太早已离世，G老先生业已70多岁，早已不参与家族企业任何事务，安享晚年，做了年轻的“爷爷”。

G家三兄弟感情颇深，极重家族情感。尤其大哥最早出道，对兄弟也十分照顾，两个弟弟对大哥极为尊重。

更为值得一提的是，在G老先生的坚持下至今三兄弟依然没有分家，家族内部依然奉行“按需分配制度”。谁需要花钱，谁向家长申请。但不可否认的是，随着家族支系的发展，家庭需求的差异，以及复杂的家庭原因，主内的三位太太之间的矛盾已经突显。

进退之间  兄弟分歧

每一个具有一定规模的家族企业，在坚守的同时都在寻求新的方向。G氏企业也不例外。三兄弟在家族产业的发展方向上思路并不一致，在“进”与“退”之间存在较大的矛盾。

大哥负责商贸版块及房地产投资版块，虽有可观的收益，但已后继乏力。最小的弟弟是国内某著名商学院中的活跃人士。基于这样的资源优势，G氏家族发现和投资了不少优秀项目，股权投资版块的回报确实有点出人意料地好，但离成为一个家族产业似乎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最有希望的是化工版块，不仅形成了一定的资源优势，而且具有行业领先的技术优势，已经做好了相对较为完整的产业资本化规划，未来可期。该版块由稳健、干练的二哥负责。

何去何从，对G氏家族无疑都是巨大的挑战。

从内到外，家族都孕育着分家的冲动，但G老先生在这件事上的坚持依然是决定性的，无可改变。

分家与分业  分与合的平衡

像G氏家族这样的情形在闽南和潮汕地区为数不少。特殊地域环境造成的大量外出发展与迁徙，培育了这个群体较强的商业意识，他们善于适应，敢于拼搏，有极强的适应能力和竞争力；同时这个群体性格刚强、极重乡情与人情、凝聚力强。长辈在世时始终坚持不分家，家业再大也是如此。这一点对我而言是很难想象的，当然也是很值得敬佩。不可否认，聚族而居，共同发展，是很多家族的梦想，也确实有成功的例子。

但今天人们更多是追求个性的张扬、独立的发展，时代确实不同了。虽然人们依然关注家族荣耀，但更希望在家族资源与平台背景下实现自我完善，期待的是家族价值、家庭价值及个人价值的同步发展。

所以说，目前家族财富共有的基础是缺失的，大部分家族财富的规划与传承以“分”为主流，这是一个趋势。

但不可否认的是，家族在发展中确实也存在强烈的“合”的诉求，家庭及个人发展需要家族人力资本、文化资本、社会资本及金融资本的土壤与支持。

无论是兄弟共同创业的分与合，还是传承过程中的分与合，都是家族必须面对且必须解决好的核心问题，直接关乎到家族的兴衰，家族企业的存亡。这方面成功与失败的案例都非常多。

依照我们的经验，从逻辑和技术上分是相对简单和容易的；但恰恰在分的同时需要考虑合，就变得复杂和困难了。需要考量的因素非常多，其中既要考虑短期、中期与长期的诉求，同时更要关注多因素动态变化的可能与应对。

其中，在分与合之间最难平衡的实际上是家族企业的股权，股权分割是分，而企业的共同所有或共同经营是合，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讲的“分家不分业”。

同时，也存在分家后各家族支系独立发展，这种模式可以理解为是“分家分业”的一种模式。诸如希望集团刘永言、刘永行、陈育新（刘永美）及刘永好四兄弟的分家就是如此。

家族在“分家不分业”与“分家分业”之间应当如何选择，或者说如何平衡呢？

这个问题很复杂，我觉得应当从家和业两个角度考虑这个问题。

从家的角度来看，分家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也就是说，家族应当主动厘清家族支系、家庭及个人间的财产边界。无论是在发展阶段，还是在传承阶段，这都应当成为必须遵守的一个铁律。

当然，保留适当比例的家族共同财富作为家族共同资源与支持平台，成为家族发展的长期动力与纽带，也是家族必须考虑的选择。同时，切实运用财富管理工具与技术保护这部分共同财富的独立与安全也至关重要。

从业的角度如何考虑呢？

我一直在跟踪研究希望集团的案例，收获很大。如果不是四兄弟共同创业，不会有希望集团的早期崛起；如果当初不分业，就不可能有今天的刘永行和刘永好。

合当然好，因合而成就的家族企业不计其数；分也有分的道理，因分而成就的家族企业也不在少数。对此，刘氏家族演绎的不仅精彩，而且完整，故事性也很强，值得长期观察。

简单来说，家业分与合的平衡应当坚守下面三个原则：

• 保留合的能力，关注分的可能，适时而行； 

• 宜合则合，宜分则分，顺势而为； 

• 合之有道，分之有术。 

事实上，导致G氏家族内部矛盾还有其他因素，“分家”的4个重要动因是什么？G氏家族在分与合之间又是如何考量的？欢迎关注我们最新发布的家族（企业）治理与财富管理实战系列：《对话私人财富管理——财富家族保护、管理与传承的21篇实战案例》。

新 书 推 荐

本书将陆续在京东、当当、亚马逊上线，

大家也可以扫描下方二维码进入微店购买

高梓怡

和丰家族办公室法律筹划专家

北京大成（广州）律师事务所专职律师

中国家族力中心研究员

婚姻家庭咨询师

长期致力于婚姻家事与家族传承、家族（企业）治理与财富管理、信托与保险、家族企业跨境控制权结构设计与实施、商业体系（集团化）构建公司法务综合支持、争议解决与危机化解等领域的研究与实践。

[来源：和丰家族办公室，作者：高梓怡]

逻辑、方法与工具三者合一才可以构成一种真正的能力。

在今天的私人财富管理及家族（企业）保护、管理与传承领域不乏对工具价值的重复传递，但似乎缺少了对逻辑与方法的深度探寻及有效传播。在没有逻辑与方法的宏观指引与科学运用之下，今天构建的大多数“财富掩体”，最终都可能演化为“财富陷阱”，这是对中国财富人群及家族最大的危害。

只有对话才能更鲜活地传播逻辑与方法，这就是团队率先尝试用对话方式写专业著作的初衷。《对话家族信托——财富家族定制信托的21篇实战案例》一书得到了一致的肯定，这是继续以对话方式写作的动力。我们会一直“对话”下去！

这部《对话私人财富管理——财富家族保护、管理与传承的21篇实战案例》坚持以更纯粹的对话方式，从多个维度关注和解析中国财富人群及家族（企业）面对的系统性问题。表象上虽以财产协议、意愿安排、金融工具、结构性工具及身份配置五类财富管理的基础性工具入手，实质意欲与读者互动和交流的依然是其中的思考逻辑与解决方法。

本书从财富保护、管理与传承同步规划的大逻辑出发，以本立、道生、家和、世丰为纲，涉及了家族所有权结构、传承规划、财富配置、资产（风险）隔离及保障支持等家族及私人财富管理核心诉求的逻辑与方法，相信是一种正确的打开方式。

21篇文章分别从22个中国家族的财富故事出发，有喜有悲，有兴有衰；既有理性与欲望的博弈，也有人性与制度的光辉；既有财富价值的尊崇，也有社会价值的坚守。对于在讨论与写作中涉及到的每一个人物、每一个企业，无论是成功与失败、无论是逝去与存在，都充满敬意！每一个人物、每一个企业，放在这个充满激荡的历史大背景下都有其特定的价值。对此，我们唯有尊重与敬意！

以《实际控制人意外离世，家族共渡困难时刻——有惊无险的水星家纺“非正常”接班》作为本书第一篇不仅是为了表达对水星家纺李氏家族这个从温州走出来的家族的祝福，更希望表达对中国家族（企业）美好未来的深深祝福！

以《向家族社会价值的守护者致敬——鲁冠球家族、曹德旺家族的故事》作为本书的最后一篇，不仅借此表达对鲁冠球先生、曹德旺先生等中国第一代企业家的尊敬，也借此表达对近40年来家族（企业）在中国社会与经济发展中所做出的历史性贡献的感恩，更借此表达对中国家族（企业）承担更大社会责任、创造更大社会价值的无限期待！

我们始终坚信，家族是一种荣耀，没有家族就没有未来！

是为序。

张 钧

2017年12月25日

新 书 推 荐

[来源：家族世代，作者：张钧]

【家族声音】汇聚专业的信托筹划专家、家族（企业）治理专家、财富管理专家和家族办公室领袖，每周一期与大家探讨家族（企业）的保护、管理与传承，分享家族（企业）治理、私人财富管理、家族企业投融资、家族信托和家族企业集团化等方面的经验和见解。

据上海交大研究指出，中国家族企业正遭遇接班换代的难题，有80%的家族二代不愿意接班。经常也有客户问我们：孩子不愿意接班？怎么办？这的确是个难题，但是邵逸夫先生却通过设立慈善信托基金完美地解决了这一问题。

从逐利商人，到慈善大家

如今我们提起邵逸夫，总是离不开“慈善大家”的名号，但是早期的邵逸夫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逐利商人。

1957年，邵逸夫创立“邵氏”基金会从事慈善事业，但在1972年之前规模都不大而且颇具争议；1972年，66岁的邵逸夫开始做善事，捐献50万元港币给香港苏浙公学，这是他人生中第一笔郑重其事的捐款，却是在好友提示下“渡劫”的方式。

邵逸夫捐助理念的彻底改变源于他三哥邵山客的病逝。

1985年，邵逸夫三哥邵山客中风去世，却始终没能抹去生前“吝啬”的尴尬口碑。这让邵逸夫意识到：人生匆匆，钱财只是身外之物。“他不愿步三哥的后尘，想在有生之年改变他长年累月已经定型的吝啬形象。”

就在这一年，邵逸夫向内地捐出第一笔1亿港元的款项，用于资助内地师范院校兴建图书馆和科技馆。自此，捐赠行为日益成为邵逸夫由内而外的自觉行为，纳入他的生命和血液中。

据统计，自1985年至2014年，邵逸夫通过邵逸夫基金会支持内地的科教文卫事业，累计捐赠金额近47.5亿港元，建设各类项目6013个，真正无愧于“慈善大家”之名。

地图上搜索“逸夫”出现的结果

巧设信托基金实现多方诉求

邵逸夫一生有两段婚姻，与元配黄美珍育有二子二女；元配去世十年后迎娶陪伴他45年的方逸华。很长一段时间，香港人都知道有两位六婶，黄美珍主内，方逸华主外。外界也盛传因为方逸华的关系，导致六叔子女缘薄，亲戚情淡。

因为方逸华入主邵氏，逐渐取代邵家子弟的地位，导致邵逸夫的两个儿子退出董事局，不再参与父亲影视帝国的业务，而是选择移居新加坡经营地产生意，父子不相往来二十多年。还有消息说孙女潜水溺毙，邵逸夫看报纸才知道孙女的死讯。虽然消息不一定属实，但是如何处理方逸华与原配子女之间的关系确实是六叔的重大难题。

六叔邵逸夫和六婶方逸华

一方面，方逸华陪伴自己40多年，不仅是事业上的伙伴，更是生活上的红颜知己，不能亏待她；

另一方面，希望孩子能接手自己的影视产业，但是两个儿子跑到新加坡经营地产生意，希望靠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地，做父亲的也应该理解并予以支持；

除此之外，慈善事业也是一直以来的坚持和追求。

最终，邵逸夫选择设立慈善信托基金来实现自己的多方面诉求。

由邵氏家族信托的慈善规划架构图可见，最核心的就是“邵逸夫慈善信托基金”，其受托人是在百慕大群岛注册的一家私人信托公司。指定人为邵逸夫本人，受益人据披露是根据信托契约挑选的任何人士或慈善团体。

第二层架构是一家由邵逸夫慈善信托基金全资持有的邵氏控股公司，通过这家控股公司持有卲氏基金（香港）有限公司、卲氏兄弟（香港）有限公司、邵逸夫大奖基金会有限公司这三大实体公司，它们直接持有包括TVB股权、百货、地产在内的近百亿邵氏家族财产。也就是说，借由控股平台，邵逸夫慈善信托基金成为卲氏家族财产的最终持有者，而该信托的最终受益人就是卲氏家族成员及社会慈善团体。

值得注意的是，这是一份由私人信托公司担任受托人的信托安排，邵逸夫没有选择专业机构作为受托人，而是成立私人信托公司为其持有资产。这里主要有两个好处：

第一，家族享有更高的控制权，私人信托公司的董事会多由家族成员和可信赖的顾问组成，通过“自己人”来管理资产也更放心；

第二，私人信托公司更灵活，它可以持有多种不同种类的资产，例如证券、股权、地产、红酒、家私等，这也正符合邵逸夫旗下多类型资产的需求。

将产业传承转化为财富传承

2011年，邵逸夫将所持有的26%TVB股权连同清水湾地皮以86亿港币的价钱，转让给了香港富商陈国强、台湾首富王雪红等组成的投资集团。他并没有选择将自己的影视事业传给自己的孩子，而是将名下各类资产套现后注入邵逸夫慈善信托基金，而信托的最终受益人包括了四个子女和方逸华。

通过家族信托基金，邵逸夫不仅使自己的慈善事业得以延续，也让方逸华和孩子们的未来多了一份保障；同时在子女无心继承家业、又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的情况下，邵逸夫并不强求自己的产业一代传一代，而是将产业传承转化为财富传承，资金套现后用来支持儿子地产事业，不仅体现了一位父亲对孩子的拳拳爱护之心，也是一个极具智慧的安排。

很多的年轻二代踌躇满志，他们有能力、有抱负，希望在新的舞台上奋斗，开创成就另一番事业，而父辈对于他们的支持与认可是莫大的动力。也许有一天，他们可以到达和父辈同样的高度，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也是所有一代们共同的期望。

所以当前面临接班危机的中国家族企业一代们，不妨参考六叔的做法，将产业传承转化为财富传承，同时将财富通过家族信托或基金会的安排，实现财富的保值增值，既传承财富给子孙，也从另一个角度守护家业长青。

新 书 推 荐

[来源：和丰家族办公室，作者：吴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