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声音】汇聚专业的信托筹划专家、家族（企业）治理专家、财富管理专家和家族办公室专家，每周与大家分享私人财富管理、家族（企业）顶层结构设计、家族力整体提升、家族（企业）投融资及家族（企业）危机化解和争议解决等方面的经验和见解。

在家族企业的各个发展阶段，资金来源都是个重要的问题。在家族企业发展初期，许多家族都依靠自有资金发展，但家族企业的不断发展，当家族企业的战略和股东流动性需求需要更多的资金时，仅仅依靠内部资金变得难以满足，家族往往会考虑引入外部资本。

 “民营企业、家族企业死于融资”，这已经形成了一个“魔咒”。家族企业在决定是否引入外部资本时要慎之又慎！

家族企业进行外部融资的关键不在于是否能拿到资本，而在于是否能拿到合适的资本。家族需要梳理自己的战略规划和股东流动性需求，寻找匹配外部资本的来源，这是一个根本原则。

在这里我们要特别提到私募股权基金，一直以来，私募股权基金都是推动企业发展的重要资本力量。在准备利用私募股权基金之前，家族企业应该思考清楚这笔资金的用途，同时要衡量私募股权与其他外来资金的优势与劣势、每个私募股权基金的擅长领域，再决定应该在什么时间，选择什么样的私募股权基金。

大多数的私募股权基金都有主攻的领域，有些擅长或偏好互联网，而有些专注于医疗保健等。它们对于投资企业所处的发展阶段、规模、地域等也都有自己的偏好。家族企业可以根据自身情况，选择合适的私募股权基金类型。

近年来，家族办公室和财富家族也成为了活跃在私募股权界的重要力量，与其他的私募股权相比，他们更能了解家族企业的特点，投资期限相比而言会更长，家族之间的合力可以撬动更多的资源，产生更大的能量。这充分反应了目前中国财富家族之间合作发展的趋势。

听起来私募股权基金有很多优势，但对于家族企业而言，我引入私募股权投资时也应该注意防范风险。私募股权基金为了保护自身的利益，在投资企业之前都会让企业签署一系列制约企业原股东而保障基金自身利益的协议。

如果家族企业无法实现让私募股权基金在投资期限内以合理的回报退出，可能触发一系列的问题，让家族承担高额的财务损失，甚至导致家族丧失对企业的控制权。张兰家族引入私募股权基金后丧失对俏江南的控制权，就是个惨痛的教训。

所以，不管是引入何种外部资金，家族企业都需要通过所有权结构的安排来保持家族对家族企业的控制权。

[文章来源：摘自《对话家族顶层结构——家族财富管理整体解决方案的27堂课》，作者：张 钧、蒋松丞、张东兰、赖逸凡、胡 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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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铭

和丰家族办公室首席信托筹划专家

就职于北京大成（广州）律师事务所

美国纽约州执业律师

美国华盛顿大学法学博士

长期致力于家族信托、家族基金会的内容安排与结构设计、集团和治理、投融资与并购重组、证券与资本市场等领域的研究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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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题演讲环节，张钧律师就《转变与重构——把握家族（企业）财富管理的趋势与动态》主题和与会嘉宾进行了分享。张钧律师提出“家族（企业）财富管理的六大趋势”，包括了定位的转变、逻辑的转变、价值的转变、舞台的重构、路径的重构、结构的重构。

张钧律师认为，无论是转变，还是重构，都将给市场带来机遇和挑战。所有财富管理机构都在做出选择，有些机构选择壮大自己，有些机构选择坚守自己，将专业做得更专更深。无论做任何选择，都需要考虑是否能够融入财富管理生态。

未来，只有财富管理市场的强生态才更具备市场价值，才能够和中国家族同心同行。希望我们都是其中的一份子，期待我们可以走得更远。

传承，是家族财富管理领域亘古的话题。然而，自古以来，海内外名人志士皆花费众多心力研究，却依然找不出一个全能的方式，一把万能的钥匙。其中需要考虑的变量太多，可把控的却又太少，这或许是要紧因素之一。

在磐岩薪传创始合伙人杜炳银先生的主持下，在主题《传承势、道、法、器、术》的头脑风暴中，和丰家族办公室创始合伙人、首席财富管理专家蒋松丞先生与乐博学坊首席专家兼创始人程良越先生、宜信财富家族信托总经理韩志明先生及平安银行私人银行家族办公室负责人张金辉女士一起从取势，明道，懂法，活用器、术五大维度，共同探讨如何做好有效传承这一重要课题。 

以下是蒋松丞先生论坛观点摘要：

1、当前中国家族的传承有何趋势？

蒋松丞先生：中国家族的传承不能只关注传承，而应该从保护、管理与传承的逻辑出发。家族应当首先考虑风险隔离，梳理家族与家族企业，然后再系统地传承给下一代。与欧美国家不同，中国家族当前面临的核心挑战可以概括为“四期叠加”，即世代交替、所有权更迭、转型升级和全面合规。

从我们的服务经验来看，许多重资产、制造业或实业家族面临的难题是如何传承庞大的家族经营性资产，因为无法简单地按照股权比例进行分割，而且需要考虑家族主线家庭与支线家庭的安排、核心家族成员的培养等问题，需要结合所有权、经营权、控制权、收益权四项权利配置的逻辑进行安排，也产生了对家族信托这种顶层所有权结构工具的诉求。

2、趋势和行业如何影响中国家族的传承需求？

蒋松丞：2012、2013年我们在接触中国家族企业时，发现很多家族只是对传承、家族信托感兴趣，但并没有及时做出安排。持续观望了三四年，直到最近两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正是因为“四期叠加”的影响，尤其是全面合规带来的挑战：CRS、FATCA、金税三期、个税改革等政策如同潮水相继涌向家族，让家族不得不去面对这些年累积的问题和隐患，不得不去调整家族内部安排。随着家族财富管理市场的成熟，中国家族的传承需求也愈发迫切。

3、如何提炼比较适合家族客户的“道”，如何“布道”？

蒋松丞：家族传承是无法依靠单一工具实现的，必须是多种工具结合运用才能真正解决家族问题。家族传承需要建立一代与二代之间的接班人培养机制，而不是等二代成年或大学毕业后，贸然地接手家族企业。

以我们服务过其中一个家族为例，企业属于传统行业，一代为了培养二代接班，先让二代自己创业、做投资，家族企业还是会给二代提供资源支持。在这过程中二代逐渐培养了自己的团队，同时也理解家族企业的重要性。同时一代创始人在集团内部物色和二代年龄相近、能力出色的职业经理人，让这一批年轻的职业经理人陪伴二代成长。最后二代逐步接手企业，并把企业成功做上市。这也是家族一代辅导二代走上接班之路的方法。

（蒋松丞先生与磐岩薪传创始合伙人杜炳银先生交流）

4、在构建家族财富管理生态过程中，如何选择外部机构合作形成强生态呢？

蒋松丞：和丰家族办公室的定位是在强生态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守住边界，“越窄越精”，才能“越大越宽”，这是我们一直秉持的原则。

每一个机构在财富管理生态中都会有自己的位置，就像一块块拼图，唯有和其他拼图一起才能组成家族传承的蓝图。和丰家族办公室一直非常乐于与其他优秀的机构进行开放、深度的合作，共同助力中国家族（企业）的世代传承！

[来源：和丰家族办公室（HeFeng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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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资本从字面上理解，是能够有耐心长期投入到家族企业的资本。需要注意的是，前面讲到的流动性安排并不是对家族企业财务上的一种拖累。相反，适时、适当的流动性安排可以让家族成员感到安心，这有利于耐心资本的产生。但又需要注意几个要点。

首先，耐心资本并不局限于金融资本，它同时也包括了文化资本、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即包含了投入到家族企业中的家族理念、价值观、家族成员的任职以及人脉资源等等。

其次，耐心可以解释为一种短期与长期的取舍，家族成员由于对家族企业的感情、认可、投入和信心，愿意牺牲当前的流动性，以换取稳健的长期收益。

此外，从财务上来说，耐心资本的成本更低，投资期限更长。

在众多企业中，为什么唯独家族企业会产生耐心资本呢？由于家族成员之间的深厚感情，共同认可的家族文化和价值观，加上共同为家族企业打拼和实践价值观的宝贵经历，这让家族企业在团结和投入度方面达到其他企业一般无法企及的高度。由此所产生的耐心资本成为家族企业最为关键的竞争优势之一。

可以说家族企业天然具有产生耐心资本的条件，但是耐心资本并不会自然产生，需要家族对培养耐心资本进行长期持久的投入。

家族效应是形成耐心资本的重要因素，家族效应是指家族成员对家族企业的满意度与信心，以及投入度与风险度。如果家族效应高，那么耐心资本的成本越低，反之亦然。通过良好的沟通、打造共同的利益和价值观、进行股东教育是培养家族效应的基本原则，而唯有家族治理才是提升家族效应的有效方法。

如果家族企业拥有足够的耐心资本，这些股东对流动性的需求就会更低，更愿意将资金投入增长资本，家族企业因此发展壮大，盈利能力增强，更能满足股东的流动性需求和为企业提供增长资本，家族效应也由此提升，耐心资本将会得到进一步增强，由此形成良性循环。

所以我始终认为提升家族的耐心资本不仅是手段，更是结果。

总结来说，提升家族效应可以弥补股东流动性的不足，形成耐心资本，股东愿意将资金长期投入到家族企业中，以获取更高的长期回报。家族企业从外部进行融资的需求减少，股权掌握在家族手中，控制权就得到了保障。这样就实现了股东流动性、企业增长资本和控制权的长期平衡。

[文章来源：摘自《对话家族顶层结构——家族财富管理整体解决方案的27堂课》，作者：张 钧、蒋松丞、张东兰、赖逸凡、胡 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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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逸凡

和丰家族办公室信托筹划专家

北京大成（广州）律师事务所律师

美国伊利诺伊州立大学法学硕士

专注于家族信托架构设计、家族（企业）治理与财富管理、股权投资及风险投资、公司并购与重组、公司治理、商业模式设计与固化等领域的研究与实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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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家族企业股东真想退出企业以换得流动性，那此时家族（企业）应该如何应对？此时，所有权结构的柔性安排就显得尤为重要，应有股权的赎回和转让政策保护家族企业控制权。

说到股权的赎回和转让政策，穆里耶兹家族是个范例，低调平稳传承了一个多世纪，家族至今仍控制家族企业八成以上股权，虽然不是传承时间最长的家族，但绝对可以称得上传承最平稳的家族之一。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们的股权退出政策：

1. 如果有股东想要退出，家族将会购买其股权，这可以说明家族对所有者将股权出售给外人是有限制的。

2. 设立了专门的流动资金来满足股东的流动性需求，可以推测，这个资金不仅可以用来赎回股权，还可以用来满足股东的其他流动性需求。

3. 家族委员会负责对想退出的股东进行安排，这说明家族需要有专门的决策机构或个人来负责对股东的流动性进行管理。

4. 股东退出必须是事先通知的，这种流动性安排是需要事先沟通和安排。

在实践中，许多家族企业除了用家族信托、家族控股公司来持有家族企业股权外，还会特意留少部分家族企业股权由家族成员个人持有，这也是出于所有权结构的柔性安排，为家族成员出售少量股权换取流动性做好准备。水星家纺的李氏家族和鹰君集团的罗氏家族便是如此。

这样的安排确实是充满智慧的，事实上可能也有税务筹划的考量。家族保持股权集中的同时，也保留了家族股东获得流动性的可能。如果有家族企业股东真的迫不得己要出售家族企业股权，这也不会对家族企业的控制权产生影响。

要特别强调基于家族财富多元化而产生的流动性需求。在家族企业发展的初期，家族的财富绝大部分集中在企业股权，而传到第二代、第三代时，部分家族成员为了分散风险，有将部分企业股权转为其他类型资产的需求，此时股权的赎回和转让政策也会发挥作用。需要注意的是，家族对家族企业控制权的保留仍然是家族财富多元化的根本前提。

[文章来源：摘自《对话家族顶层结构——家族财富管理整体解决方案的27堂课》，作者：张 钧、蒋松丞、张东兰、赖逸凡、胡 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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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股东的流动性需求是必然的。流动性管理不是完全避免流动或限制流动，而是通过事先的流动性政策，合理降低流动性需求，锁定流动的方向，确定流动的频次，实现流动性需求的有效管理。

家族成员的流动性需求众多，包括家族支脉的退出、离婚、生活费、子女教育等等。不管是哪种流动性需求，家族企业对股东流动性的事先安排必不可少。事先安排和突发应对有天壤之别。家族一定要引起重视，未雨绸缪才是“王道”。因股东突发的流动性需求而丧失家族企业控制权的案例比比皆是。

让我来举个真实的案例：在某一家由多个家族分支持有股权的非上市家族企业中，一个持有大量股权的家族分支突然提出要尽快退出家族企业。这导致一个非常有实力的战略投资人进入公司，后续引发了一系列的控制权争夺，最终家族在家族企业被并购后黯然离场。

许多家族或多或少有些内部安排，这是非正式的流动性管理。比如将每年的家族企业利润分为两部分，六成用于再投资，四成用于分红。又比如在家族成员创业、留学、结婚、生子等人生关键时刻，给予资金上的支持等。

非正式的流动性管理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家族成员的流动性需求，但要真正实现资本的平衡，还需要采取正式的流动性管理方式。

家族企业可以通过家族企业政策来做好流动性管理，比如制定股利分配政策、临时流动性贷款政策、股权的赎回和转让政策等。

设计流动性管理政策时需要注意的是，要特别考虑企业状况，比如家族企业的盈利情况、未来的投资机会、金融市场的资金状况等；也需要对家族成员的流动性需求做出预判，比如日常开支或重大事件的支出。这里提到的重大事件，指的是可能产生重大流动性支出的偶发事件。比如离婚进行财产分割和海外遗产税等。

除了一次性流动性需求的安排，可预见的定期的流动性安排也同样重要。只有这样股东才能预见自己的未来可以得到持续的保障，才能安心地支持家族企业发展。正所谓，家族企业提供的流动性越多，股东所需要的流动性就越少。因此，一个稳定的、可以事先预期、相对公允的股利分配政策显得尤为重要。

[文章来源：摘自《对话家族顶层结构——家族财富管理整体解决方案的27堂课》，作者：张 钧、蒋松丞、张东兰、赖逸凡、胡 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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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兰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家族（企业）治理专家

广州市律师协会家族企业法律业务专业委员会秘书长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长期专注于家族（企业）顶层结构设计、家族信托筹划与执行、股权激励与内部组织优化、资本市场与投资基金、投融资与并购重组、公司治理与集团化（集团治理）等领域的研究和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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