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声音】汇聚专业的信托筹划专家、家族（企业）治理专家、财富管理专家和家族办公室领袖，每周一期与大家分享私人财富管理、家族（企业）顶层结构设计、家族力整体提升、家族（企业）投融资及家族（企业）危机化解和争议解决等方面的经验和见解。

在家族企业中，缺少流动性可选方案是造成非活跃家族股东不满的最常见原因。

本文将介绍多种家族内部财务工具，用以帮助持有企业的家族以妥善规划的方式满足股东流动性需要。

家族企业后几代股东的需求经常会上涨，与此同时，较大规模家族企业有机会实现扩张，或者需要实现多元化，亦或者需要注入资本。而就在第三代与第四代股东凝成一股不容小视的力量时，管理层会拒绝他们的流动性需求，为家族冲突埋下了伏笔。

为股东制订流动性可选方案，并不意味着股东将大规模出走。实际上，流动性项目的存在，反而会让股东安心。

关于股东流动性计划，家族企业所有者需要知道：

1. 家族企业所有者的流动性需求并不是一样的。

   
   

2. 提供的流动性越多，股东需要的就越少。简单地提供流动性、灵活度，通常可以作为一种减压机制。一旦股东可以选择出售股份，他们就不会迫切地想要抛售。实际上，建立流动性计划的意义就在于其有助于让所有股东团结起来。

   
   

3. 为股东提供流动性的过程中，绝对价值不如价值的增值潜力重要。建立了流动性计划并且确定了估值方法之后，股东就可以将估值的未来增值作为考虑因素，来决定到底是继续持股还是立即出售股份。

   
   

4. 公允性是一个相对概念。不同股东对价值公允性的看法可能有所不同。

   
   

5. 定期提供流动性机会要比一次性流动性事件更为重要。股东希望未来的流动性、灵活度得到保障，而不是目前的一次性流动性事件。

一般来说，家族企业需要建立持续的正式机制对私人持有的股份进行估值与变现，并且明智地考虑到企业的资本需求，从而保证尽可能减少对有限现金的相互冲突的索取。另外，管理层还可以为那些希望分散投资或想获得现金用于个人用途的股东建立持续的流动性计划，这样就能够收获诸多好处。

衡量财务解决方案的五大原则

企业所有者在衡量财务解决方案的过程中应该考虑五大原则。

1．最佳解决方案对所有股东来说都应该是公平的，包括那些仍在企业就职的股东。

2．财务解决方案必须提供足够的增长资本，以便企业保持健康状态，保证股东拥有流动性。如果无法以可持续的方式长期满足股东的流动性需求，股东就会将焦点放在当前收益上，进而导致可供投资的资本减少，不仅会削弱企业实力，同时也会减少现金流生成量，难以满足股东未来的流动性需求。稳健的财务解决方案一定要扭转这种流动性恶性循环。

3．财务解决方案应该预见由家族对企业完全控股转变为仅拥有部分控制权的可能性。

4．财务解决方案应与企业的独特需求相适应。

5．成功的财务解决方案应涵盖针对股东的信息与教育计划。这样的沟通也有助于增强家族效应。

家族内部财务解决方案满足股东的流动性需求

接下来介绍满足股东经常性、紧急性与流动性需求的11种家族内部财务解决方案：

1.股息支付：将一定比例的收益分派给股东。满足股东当前的流动性需求。

2.公司票据清算所：即公司扮演证券交易所或票据交换所的角色，用作股票买卖双方交易的场所。对价格不会进行设置或提供保证，且公司不承担任何财务风险或责任。满足股东持续的流动性需求

3.公司支持的贷款计划：公司安排商业银行在质押其所持公司股份的前提下向股东提供贷款。满足股东持续的流动性需求

4.年度股东赎回计划：为股东创造条件，在每年固定时间段内按公式推出的价格将所持股份出售给其他股东或公司。满足股东持续的流动性需求

5.分期付款回购股票：公司以分期付款而不是一次性付清的方式回购股份。按计划阶段满足相对较大的紧急性流动性需求。

6.用资产赎回股份：这一方法为股东提供条件，用持股换取公司资产，而不是现金。满足股东紧急性流动性需求

7.资产拆分：股东间分割资产，通常采取用公司股份交换姊妹公司股份的方式。 满足股东紧急性流动性需求

8.家族银行：设立基金，为股东的创业活动提供资金。满足股东紧急的流动性需求，同时培养家族成员的创业精神。

9.员工持股计划：公司设立信托，以从股东方收购股份作为员工福利。一旦员工持股计划持有公司30% 或以上的股份，股东可通过在递延税项基础上向员工持股计划出售股份获得紧急的与持续的流动性。

10.资本重组：在股东之间以税收优惠的方式交换股份，从而匹配股东群体的当前收益与未来收益目标。满足股东的当前的与持续的流动性需求与投资目标；在某些情况下，为家族成员中的管理者提供业绩激励，并对遗产规划起到辅助作用。

如果可能，很多家族企业都倾向于内部解决股东的流动性需求。除了以上这些方法之外，很多家族企业也会借助薪酬、额外津贴或利用寿险的退保解约金来满足股东需求。虽然一些方法对规模更大的企业更有用，但可以根据不同形式应用于更小企业。所有这些方法都会对企业所有者有所帮助，让他们可以尽可能利用手头的财务资源，同时最大限度地为几代人能够实现相同目标提供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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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和丰家族办公室，作者：蒋松丞、刘洋，主播：吴林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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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份家族契约都是独一无二的——也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它要能够反映某个持有企业的家族的具体特征和文化、业务的性质和适用法律。今天我们把重点放在家族文化的影响上。

国家的法律和习俗，会影响到家族契约的内容。契约当然要遵守适用法律。而不同国家的法律习惯导致大多数家族契约最后都写成了合约或对公司章程的正式修改。如果情况如此，虽然契约会更加具体，但灵活度欠佳。

企业的战略背景也起到了一定的影响作用。行业差异也会影响到家族契约。如果从事的行业快速发展，而且属于资本密集型企业，派息政策也会受到影响。如果家族企业是技能出色的专业服务公司，对家族成员的就业政策就要更为严格。这种公司由在企业工作的家族成员持有股份的可能性也更大，也更有可能向家族成员以外的高管人员提供股份。

如果所有者中包含非家族成员，则治理规则也会产生很大差异。多元化的企业在公司治理方面为家族提供更为多种多样的角色，同时也会树立不同类型的家族目标或教育政策。同时，企业的规模及企业能提供的资产流动性，也是影响家族与企业关系的基本因素，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鉴于法律与战略背景的重要作用，家族一般会在制定家族契约的过程中让专业顾问和公司高管人员或董事参与进来。律师和会计需要向公司讲解各种可选方案及相应的限制因素。董事会成员会富有建设性地参与制定过程的早期阶段，通过对话探讨家族的选择可能对家族企业的实力与发展方向产生怎样的影响，以及后者可能对前者产生的影响。

家族影响

家族的规模和企业的规模，都能够对家族契约的内容产生重要的影响。

在大家族里，在家族企业内部工作的人，可能还没有不在企业工作的人多。在这种情况下，公司的意义、使命感和价值观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家族的规模越大，家族契约强调家族目标和理念的可能性就越大。一般而言，企业的规模越大，家族契约规则的灵活度就会越高。实际上，如果公司掌握的资源更充足，就更能够自如地应对家族演化与变革。

下图表明了家族契约的差异体现在哪两个方面：规定是灵活的还是僵化的；是从家族出发还是从企业出发。

除此之外，家族契约的差异也体现在其他以下几个常见的方面：

• 一些家族契约是简短的，另一些则非常具体详尽。

• 一些家族契约通过道德权威执行，另一些则依靠法律权威。

• 一些家族契约是一个持续的家族互动的过程（教育、价值确认、与董事会对话），旨在维持家族的团结性和投入度；另一些契约则依靠书面文件来约束可能出现的冲突。

所有这些差异似乎都来自持有家族企业的具体文化理念。家族在考虑问题和照顾利益时企业优先，还是家族优先。家族出发点的不同——企业优先还是家族优先——将影响家族契约的内容，并最终影响家族契约的类型，甚至起草过程。

如果某个家族将家族放在第一位，他们制定家族契约的过程就会更加从容，会召开很多会议，同时也会聘请一位家族企业顾问来负责流程的推进。而如果家族将企业放在首位，会迅速制定家族契约，将其确立为正式项目，有可能更加倚仗来自律师或会计的意见。家族到底是选择从家族本身出发，还是从企业出发，会从很大程度上影响其制定的家族契约的具体类型。

家族优先与企业优先的比较

关于怎样才能打造一个成功的、历久弥新的企业，他们试图在追求创新创业精神与稳定性和持续性之间寻找平衡。他们思考企业所有权和管理权能否分离；他们关心企业的领导者是否必须来自家族内部；企业是需要一个明确的领导者，还是由一支由兄弟姐妹或堂表兄弟姐妹组成的领导团队来共同领导企业。

家族还会针对家族的行为方式有一些基本的假想。一些家族觉得，冲突或貌合神离是不可避免的；而另一些家族则认为，家族企业的存在会让家族更为紧密地团结在一起。一些家族认为，家族团结得越紧密，就越压抑成员的个性；而另一些家族则认为，家族团结紧密有助于提高个人的创造力和个人承担风险的能力。

家族对于人性这一问题同样也有一些基本假设。有些家族在制定家族契约时所围绕的信念，就是财富会摧毁人的进取心，剥夺人的快乐；而另一些家族认为，没有薪酬的工作，如慈善及个人成长与成就，可以与带薪工作一样令人受益匪浅，一样有价值。

关于家族、企业及人性的假设，主要体现在两个整体方面。

那些认为企业可以给家族带来好处的人会辩称，如果没有企业的存在，家族就不会如此紧密地团结在一起，最终会分崩离析，甚至家族成员的眼中也不会再有彼此。企业的存在形成了共同利益，同时也给家族成员创造一个可以让所有人共同奋斗、维系家族关系的环境。

那些认为企业会给家族带来重大风险的人辩称，企业的需求和资源不可避免地会导致家族冲突，迫使家族成员展露出自己最坏的一面——贪婪、自私及敌意。他们认为如果没有企业，他们的家族会更快乐、更团结。

那些认为家族会给企业带来好处的人会提及稳定而相互关爱的所有者群体能带来的益处，也会提到家族更能坚持长期目标和“做正确的事情”。他们认为家族的价值观会给企业文化带来特殊助力。但也有人会担心家族不可避免地会稀释管理层能力，家族的规模及资金需求会榨干企业，而家族冲突会分散企业的注意力甚至最终导致企业分崩离析。在他们看来，家族的参与，会威胁到将企业打造成创立人的永恒丰碑，以及服务于社区和员工的机构的远大梦想。还有些家族会因为上述原因而产生矛盾的情绪，他们认为家族和企业对彼此而言都是威胁，因此，他们会担心如何维持并延续所有权或个人财务安全。这些家族有可能最终走上出售企业的道路。

还有些家族认为家族与企业能彼此带来正面的影响，两者之间的利好关系是相互的、彼此依存的。家族的存在能让企业更上一层楼；而企业的存在，同样也有利于家族的提升。秉持着这种想法的家族会在两者之间寻求平衡，探讨家族与企业之间的协同效应。实际上，这种局面也可以最大限度地缓解对于所有权的担心。如果对所有权的顾虑得到了缓解，家族契约就可以更加灵活，也更加具有适应性。

影响家族契约的可变因素概述

通常情况下，家族契约的类型会随着家族经验的不断积累而不断变化。更常出现的情况是，家族契约会朝着家族宪法的方向演变。持有企业的家族会认识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企业需要更加正规化，而家族也需要投入更多的情感与承诺。

在这个不断变化的过程中，企业会引入更为正式的家族冲突解决流程与所有权治理系统，以此强化家族声明。与此同时，家族会发现更多做出牺牲、为家族与企业最大利益而努力的理由，家族企业契约也会因此得到强化。

胡弯

和丰家族办公室法律筹划专家

北京大成（广州）律师事务所律师

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法学硕士

专注于家族（企业）治理、家族信托架构设计、跨境并购与重组、公司治理与商业模式、商业体系（集团化）构建、公司及项目法务综合支持、民商事仲裁与诉讼等领域的研究与实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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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和丰家族办公室，作者：胡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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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托君温馨提示：文字稿与录音内容不同，请配合“享用”

家族企业究竟是一种“高效”的还是“低效”的组织形式，不同的人也许持有不同的观点。无可否认，世界上绝大多数传承百年以上的伟大企业都是家族企业，这是它的荣耀；同样无可否认，“创立者一言堂”、“家族利益大于企业利益”、“家族成员的争斗影响企业”、“现代化的企业管理制度难以推行”也成为了某些家族企业留给职业经理人以及外部投资者的印象。

那么，我们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呢？我想必须从家族企业的四个重要特点出发——

• 家族所有者拥有企业；

• 家族价值观影响企业文化；

• 家族历史与企业历史水乳交融互为构成；

• 家族核心成员领导企业。

可以说，特点无错对，关键是如何看待这些特点，发挥其中有利的一面，规避其中不利的一面，这样才能真正让家族企业成为一种高效的组织形式。我们主张，当以上四个特点发挥出“4C”的价值时，家族企业的组织将会更为高效。

家族所有者拥有企业——连贯性（Continuity）：追求梦想。长寿的家族企业会诉诸于富有激情的长期使命，从而把重要的做得非常好。为了长期生存，他们对完成使命所需的能力进行大量投资。企业是实现他们梦想的载体，家族努力保证企业的健康和连贯性，培养细心的、凌驾于资源之上的管家精神，鼓励管理者的长期学徒精神病长期任职。在他们的想法中并不存在短期策略和季度收益。

家族价值观影响企业文化——共同体（Community）：联合部落。为实现其使命，繁荣的家族企业常会构建一种类似氏族的紧密团队。它们显示出很强的价值倾向并把人们凝结在重要事情的周围，通过把员工社会化来保证价值观的推行，使员工形成对企业的忠诚以及主动与合作的工作作风。

家族历史与企业历史水乳交融互为构成——关系（Connection）：做好邻居。许多伟大的家族企业和他们的合作伙伴、顾客及其所处的社会保持了一种长期广泛的互利关系。这一关系在很大程度上超越了相关市场或合同交易的时间跨度、范围和潜力。

家族核心成员领导企业——指挥（Command）：自由地活动和调整。家族企业的领导人具有以快速独创的方式对独立活动进行判断的能力，并借此经常调整和更新公司。他们往往和掌权的高层团队一起工作，其成员能够开诚布公地进行沟通并制定决策。与许多非家族企业相比，这些领导人不会受到股东的限制。

归根结底，家族企业高效真正的秘密在于所有者精神、家族特殊资产的有效传承，在于家族内部所有权与治理工作的有效安排，唯有如此，家族企业才能避免在积重难返中走向衰落，相反他会在不断守护与开拓源远流长。

李海铭

和丰家族办公室首席信托筹划专家

就职于北京大成（广州）律师事务所

美国纽约州执业律师

美国华盛顿大学法学博士

长期致力于家族信托、家族基金会的内容安排与结构设计、集团和治理、投融资与并购重组、证券与资本市场等领域的研究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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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和丰家族办公室，作者：李海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