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世代祝您和您的家人

新春佳节快乐！

2018年，是“巨星”陨落的一年。宜家创始人坎普拉德、LG集团会长具本茂、纳爱斯集团掌门人庄启传、海航集团创始人王健、新鸿基地产前主席郭炳湘……这些人物的离开，仿佛让2018年显得有些黯然失色。但一个时代落幕的同时，意味着另一个时代的开启。每一个人都被时代浪潮裹挟着向前，最终成为浪潮的一部分，但依然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如群星闪耀般普照黑夜，成为一个时代的亮色。

2018年1月28日，宜家创始人坎普拉德先生去世，坎普拉德先生不仅缔造了宜家的商业帝国，也通过宜家基金会实现了家族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凝聚沉淀与代际传承；7月11日，纳爱斯集团掌门人庄启传因病离去，昔日副手何丽明接任集团董事长，庄启传女儿庄彬彬为副董事长，“船东和船长”的合作，让纳爱斯这艘掌控着190多亿市场的家化企业，在痛失船长之后重新找回了它的航线；10月20日，帝国集团主席、新鸿基地产前主席郭炳湘病逝，郭氏家族的家族信托从最初铸就兄弟同心的华人家族企业传承样本，到最后因兄弟反目导致家族信托备受挑战而再次受到媒体关注……

世事沧桑变化，许多成功的企业家都创造了属于自己的英雄时代。英雄们即使逐渐退出，但精神的传承仍然让家族（企业）继续焕发生机与活力。“传承的财富，永远的精神”——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二代逐渐走上舞台，继承父辈的意志，承担起家族与企业的责任，带领家族（企业）走向新的明天。在接班中华丽转身的“达利公主”许阳阳、IG夺冠为电竞正名的王思聪、在陈春花导师辅佐下逐渐独当一面的刘畅，还有在12月刚刚调任碧桂园联席主席稳步接班的杨惠妍，这些家族企业二代们有更优渥的条件、更灵活的思想、更开阔的视野，在接下上一代人的接力棒后，相信他们能走出自己的宽广大道。

众多杰出企业家的陨落让我们感慨“人寿无常”，而一些家族企业“高楼坍塌、巨轮沉没”的经验教训也让我们明白“人心难测、人无完人”，面对“富不过三代”的魔咒，我们看到，中国家族（企业）正在用实践和智慧探寻着家族（企业）保护、管理与传承的有效路径。

2018年7月9日，小米集团成功在港交所上市，虽然家族信托、AB股制度都不是新鲜事物，但是在香港证券市场，在所有权与控制权安排层面将此等工具进行配合使用，却是首次，雷军和小米可能为后续科技大佬们关于所有权与控制权安排提供了一个正确打开方式。2018年8月，阿里巴巴在时隔8年后进行了迄今为止最大的VIE架构调整，将阿里巴巴合伙人制度贯彻始终到内部所有事业板块之中，通过协议安排法律结构化的成功尝试，革命性地发挥了合伙人制度的价值，并将这一价值放大到了组织内部，可谓未来可期。2018年10月8日，国内最大的慈善信托——鲁冠球三农扶志基金慈善信托设立，标志着中国A股上市公司股权信托的设立实现了又一个新里程，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将A股上市公司股权置入信托将成为中国企业家族中一个常态化的事件……

2018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40年改革开放，为“企业家精神”打造了开阔的生长平台。被誉为民企“不倒翁”、商界“常青树”的鲁冠球，创业之初只有4000元、6个人，在改革开放的时代大潮中，他带领着万向集团一步步从田野走向世界。“改革总得有人先行一步，我愿意做一个探路者”——作为中国“走出去”最成功的企业家之一，曹德旺从承包乡镇企业开始，一步步进军海外，建立了全球最大的汽车玻璃企业，是改革开放浪潮中极有说服力的时代见证者。

在那个万物出生的时代，“个体户”出现，“家族（民营）企业”兴起，“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千帆竞发……越来越多的人走出原来的方寸之地，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亿万中国人站上更大的舞台上，实现自己的梦想。在献礼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的电视剧《大江大河》中，主角们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经历过成功，也体验过迷惘，更品尝过失败；而正是无数的他、她和他们，创造了如今飞速发展的时代。电视剧中，主角们的故事定格在1992年，但时光不会停留，大江大河也永远不会断流，四十年或许是一代人奋斗的终点，但更是下一代人继续出发的起点。

这是风起云涌的时代，是群星闪烁的时代。本立道生，家和世丰——家族世代秉持着与家族同心同行的初心，记录中国家族（企业）的发展与进步，洞见中国家族（企业）的治理哲学与传承智慧，书写每一个传奇家族背后的故事。向中国家族（企业）致敬！

二〇一九年二月五日（正月初一）

本文来源于第六期内刊《家族世代》卷首语。

 [来源：家族世代，作者：吴林燕]

【家族声音】汇聚专业的信托筹划专家、家族（企业）治理专家、财富管理专家和家族办公室领袖，每周一期与大家分享私人财富管理、家族（企业）顶层结构设计、家族力整体提升、家族（企业）投融资及家族（企业）危机化解和争议解决等方面的经验和见解。

一般来说，除了企业创始人之外，大多数家族企业所有者都不是自己选择成为所有者的。通常情况下，所有者这一身份是通过继承或赠与获得的。但是，是否继续保持所有者的身份则关乎个人选择，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家族企业应该由那些想成为所有者的人管理，而不是由那些被迫成为所有者的人管理。

对于一个企业来说，最为糟糕的情况就是所有者对企业漠不关心，因为自己的所有者身份而自怨自艾。但是，很多活在悲惨境地中的所有者会继续维持自己所有者的身份，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从这个身份中解脱出来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过于高昂；或者，在他们看来，想要从公司退出似乎无路可走。事实上，在很多家族企业中，确实没有相应的股东退出机制。

所有权陷阱

所有者想要获得所有者身份的原因很多。有些人会说，“所有者这个身份让我觉得和家族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这本身就是我所得到遗产的一部分”；“我本身就是管理者，我的责任就是推动这个企业继续前进”，或者“我看重财务上的回报”。有些人可能认为，所有者这一身份赋予了自己非正式的权利，如在企业中就职的权利或担任董事会成员的权利。显而易见的是，所有者并不希望放弃他们眼中的好处。

但是，有些看起来是好处的东西，同时也可能变为陷阱。例如，如果对某个家族成员来说，家族企业所有者的身份是唯一一个能让他们感受到与家族联系的要素，或者至少是主要要素，那么这种想法就是不健康的。当有人询问为什么不出售自己持有的股份时，一些人可能这样回答：“因为这样就相当于和家族一刀两断了。”因此，即使他们不情愿，还是会继续保有自己的所有者身份。

这些“特权”对于家族企业来说百害而无一利，或者对家族本身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对于投资者来说，仅仅出于股息的考虑而继续保持自己所有者的身份无伤大雅。但是如果你想要成为能发挥作用的优秀家族企业所有者，这样的想法并不合适。可能更好的处理方式是将自己持有的股份出售给从真正意义上在乎所有者这个身份的家族成员，然后将由此获得的资金投资到其他地方。

提供退出机制

我们鼓励拥有自己企业的家族向所有者提供可以得体地脱离所有者身份的机会。想要让所有者身份从真正意义上成为一种你情我愿的选择，唯一的办法是给予所有者选择退出的权利，而这一点就要求家族制定某种形式的赎回政策。

很多家族会尽可能避免设定赎回政策，他们的理由是希望所有者能够永远保持所有者的身份。他们担心如果在某个时间点，所有者提出的赎回需求量过高，可能对家族企业造成损害。

这样的顾虑确实合情合理，但是我们可以精心规划相应的政策，在希望变现股票的个人需求和企业的资金需求之间寻找平衡，进而得心应手地处理好这一问题。这样的政策可能采取下述形式：赎回是可以发生的，但是前提是需要满足特定的条件，例如，有一定数量的资金可供支配。同时，政策可以规定，家族企业每年都留存一定比例的利润，形成一个专门供股份/股权赎回之用的资金池。

 “情感上的”流动性

说到财务流动性，那么对家族企业的所有者来说，也需要提一下情感的流动性问题。

拥有企业的家族，不仅需要为企业所有者提供获得财务流动性的机会，同时也因为任何出色的所有者都心知肚明，如果你对于企业的经营方式难以苟同，那么就很难能从真正意义上高效发挥所有者的作用。家族还应该向他们提供“情感上”的流动性。我们想通过这种说法表达的意思是，家族不应该将家族企业的所有者和家族成员这两种身份混为一谈。如果某位家族成员选择放弃家族企业所有者的身份，整个家族不应该让他感觉自己给家族带来了伤害，不应该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对于其他家族成员来说是一种不折不扣的背叛。优雅退出意味着一位家族成员在放弃家族企业所有权的过程中从始至终都能保持自己的尊严，而不会因此被其他人品头论足。

还有一层意思是，我们应该保证，即使这些家族成员不再是家族企业的一分子，但他们仍然是整个家族不可或缺的成员，他们的存在不仅受到重视，而且家族也会继续向他们敞开怀抱。

为家族企业所有者提供退出机会，还有另一个附加的好处，就是这种做法有助于培养所有者的独立性，让他们可以为自己的人生独立做出决定。

对于家族企业来说，最为至关重要的好处就是，这种做法可以保证所有者团队中的每个人都关心企业的状况，都会积极地做出自己的贡献，都会为了企业利益全力以赴。从这个角度来说，退出机制实际上提供了一个清除对家族企业漠不关心或原本心怀不满的所有者的机会，让他们可以将位子让给那些能够给企业飞黄腾达提供所需支持的所有者。

胡弯

和丰家族办公室法律筹划专家

北京大成（广州）律师事务所律师

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法学硕士

专注于家族（企业）治理、家族信托架构设计、跨境并购与重组、公司治理与商业模式、商业体系（集团化）构建、公司及项目法务综合支持、民商事仲裁与诉讼等领域的研究与实务。

更多精彩内容，欢迎关注我们的【家族企业书系•治理系列】及【家族（企业）治理与财富管理实战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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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和丰家族办公室，作者：胡弯]

以下是和丰家族办公室首席投资官鮑靝锋先生的观点：

2018年是“动荡”的一年，尤其是在9月和10月。市场担心美中贸易战、英国退欧、意大利预算问题，以及美国和沙特在油价走向上的博弈。在第四季度前，我们建议客户为投资组合保留了大量现金作为短期资产配置策略，因为我们认为上述问题可能会引发市场动荡。此外，我们还建议客户增加了一些反向指数工具来保护投资组合。

我们确实看到了新兴市场和亚洲市场出现的机遇，因为美联储未来可能加息三次(包括2018年12月)，然后暂停加息。美国与欧洲的利差可能会缩小，因为欧洲央行可能在明年下半年加息。

我们认为，随着美元走软，资金将从发达市场流向新兴市场。我们预计新兴市场股市会表现更好，因为目前一些新兴市场货币开始企稳。

话虽如此，我们预计，随着美国经济接近牛市周期的后期，未来6至12个月，全球股市仍将动荡不安。此外，由于缺乏进一步刺激或减税措施，2018年美国大幅增长的GDP可能不会延续下去。

鲍靝锋先生（Stephen Pau）在全球投资领域拥有超过20年的经验。

曾任职于一家瑞士老牌家族办公室，负责亚太地区客户的投资组合管理，再之前在亚太区最大的投资机构之一——香港赛马会，负责管理多经理人投资组合。曾任职于德意志银行的微观量化策略组，业绩是机构投资者研究团队中量化/衍生品类别的前三名，之后又任职于宏观策略组。曾在英国摩根大通银行担任投资组合研究职位。曾任职于英国圣保罗旅行者保险公司，担任固定收益分析师。

拥有英国伦敦卡斯商学院精算硕士学位，是一名特许统计师和特许科学家。

[来源：《亚洲投资者》，作者：Ernest Chan ]

【家族声音】汇聚专业的信托筹划专家、家族（企业）治理专家、财富管理专家和家族办公室领袖，每周一期与大家分享私人财富管理、家族（企业）顶层结构设计、家族力整体提升、家族（企业）投融资及家族（企业）危机化解和争议解决等方面的经验和见解。

家族企业的独特特征之一是股东收到的非财务性无形回报，我们称为家族效应。家族效应对股东权益回报具有显著影响，这也构成了家族企业真正意义上的竞争优势。

我们可以借助很多工具来管理家族效应并力求实现最大化，包括：

• 家族使命声明；

• 股东信息论坛与社交聚会；

• 股东教育项目（如企业教育及实习项目）；

• 家族共同投资工具；

• 家族交流的机会（如家族网站）；

• 家族慈善项目；

• 家族治理结构（包括董事会、执行管理委员会、家族理事会或家族办公室）。

不断增长的家族治理需求

为了担负种种作用，无论是家族企业还是其他形式的私营企业都需要企业治理政策与结构之外的东西——家族治理政策与结构，才能在家族和企业之间建立明晰而正式的界限。

企业治理界定了管理层与董事会相互作用，并且实现职能上彼此制约的方式。而家族治理则规定了家族与企业之间的相互影响与相互合作，定义了家族在股东、员工与家族成员身份下的多种角色。

家族治理逐渐成为尽职调查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银行、私募股权及利益相关者会密切关注这一方面。同样，客户也需要确保家族企业得到了妥善管理，从而保证企业在运营过程中不会受到任何不妥的干扰。供应商、银行和投资者也需要保障公司的信用价值不会因为不切实际的家族财务需求而受到损害。

建立高效家族治理的步骤

在设立家族治理框架之前，家族应该首先制定愿景与家族声明，这样才是明智的处理方式。家族声明应该着眼于企业价值观与财富目标（建立、保护并且维持企业的有形资产与无形资产）。

当多位家族成员持有股份时，他们同时也应该设立相应的结构与机制来促进沟通交流，增强凝聚力，为解决冲突创造条件，并且传达与实现共同的价值观、远景与目标，这样的组织结构有家族会议、家族理事会、家族办公室等。家族组织有助于管理家族利益，并执行家族愿景与使命。

家族治理结构是制定家庭规章与政策的一种途径。一些家族会更进一步制定家族宪法和章程。

家族与企业会不断遭遇不可预见的挑战，家族治理能发挥长远作用，帮助公司在更高的透明度和更大的责任感下运营。

家族办公室的作用不断扩大

对结构复杂但发展成熟的持有企业的家族来说，家族办公室已经成为越来越普及的工具，用以保留并提升家族效应。

那些正在考虑设立家族办公室的人如果能将一些普遍认为的误解放在一边，就能够更好地制定决策。

误解 1：只有出售了企业的家族才需要设立家族办公室

家族办公室可以为持有企业、财力雄厚且跨越多个世代的家族服务，尤其是那些股东表现并不活跃的家族。在家族与企业的过渡时期，可以借助家族办公室向亲属介绍多种可选方案，帮助家族更好地传达并实践价值观，强化耐心资本。

随着家族不断壮大、开枝散叶，家族办公室可以提供重要的“凝聚力”，将整个家族紧密团结在一起。除了家族企业以外，家族还可以借助家族办公室这种组织架构团结起来，从而让整个家族以更为广阔的视角来看待企业，并制定相应的企业与财务决策。

误解 2：家族办公室只有管理家族财富的作用

通常情况下，家族办公室会提供很多服务与产品，不仅局限于投资管理。

家族办公室还能够提升家族的购买力，让他们得以通过议价就相关产品和服务获得更为优惠的价格和更为有利的条款。

一些家族办公室还会为家族的慈善、创新与创业活动提供支持。伟大的企业家具备三大特质：创造力与想象力、承担风险的意愿以及贯彻并执行新想法的能力。我们可以通过教育、家族银行和慈善活动培养下一代，从而让家族后代具备这些特质。

家族办公室还可以设立家族银行，作为用以支持家族成员创业活动或对其投资及培养下一代企业家的内部风险投资基金。

最后，慈善活动也是持有企业的家族“回报”大众及培养下一代管理与财务能力的好方法。慈善活动的一大好处就是能对孩子灌输热情、进取心与抱负心

误解 3：我们的企业规模太小，无法承担家族办公室产生的费用

家族办公室并不一定会产生大笔开销。最开始，办公室可能只有一位行政人员，提供之前提到的服务。到了下一个阶段，家族办公室就可以雇用一批专业员工，如律师、会计、保险专家、投资顾问等。他们的作用是直接提供相关服务或负责将这些服务外包。另一种可选方案是将家族办公室职能外包给负责多个家族事务的办公室，这样就可以避免运营内部家族办公室所产生的管理费用。

家族办公室会调研市面上各种各样的投资产品，然后在适当条件下将业务外包给联合家族办公室或其他机构。这样，家族办公室就可以向家族股东客户提供最有竞争力的投资战略与其他服务。

尽管家族办公室具备多种优势，但同时也可能存在两大缺陷，这是股东应该力求规避的：

第一个问题，股东可能过度依赖家族办公室，对于如何满足自己的基本需求一无所知，他们既不知道如何管理账本，也不知道如何理解基本的协议。

第二个问题，如果家族成员依靠家族办公室来管理一切事物，他们通常会放松对家族办公室职员的监管，在个人财务领域更是如此，这就可能给家族带来财务方面的伤害。

通过提升家族效应，家族企业的所有者可以培养下一代的热情，鼓励他们承担风险，并且推进自己的创意想法，以此来提升企业与家族的遗产。年青一代会延续上一代的“品位”和承担风险的信心，从而更有可能认可并支持企业有时颇具风险性的投资行为。而富裕企业家的孩子妥善把握机遇的可能性更大，不仅会投资并增长自己的财富，更重要的是，还会将前人创造的财富传承下去。

张粟

和丰家族办公室高级宏观分析师

中山大学岭南（大学）学院世界经济学硕士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分析研究领域为国际经济与金融市场、政策与制度变迁，以及宏微观经济前沿理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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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和丰家族办公室，作者：张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