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规则

当事人在股权转让合同中关于目标公司“项目概况”和公司资产状况的描述，以及通过签订一系列协议控制目标公司股权，从而达到开发土地并获利的最终目的，并不影响双方之间法律关系属于股权转让的性质。

案例索引

股权转让实务应对

股权转让合同的本质就是将股权作为“商品”在当事人之间买卖流转，转让方出让目标公司股权取得股权对价，受让方支付股权对价取得目标公司股权。受让方取得股权的目的是取得包括管理者选择权、重大决策权及资产收益权为核心的股东权益，进而行使目标公司的控制权、经营权及收益权。

不同目标公司拥有不同的经营性资产，如房地产开发公司拥有特定地块的土地使用权及开发权，股东可通过项目开发行为获取相应的商业利益，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才是股权转让行为的最终目的。“项目概况”和公司资产状况对于股权受让方实现商业目的是至为关键的，是影响目标公司股权价值的核心要素，由此当事人在股权转让合同中出现关于目标公司“项目概况”和公司资产状况的针对性描述与安排是必然的，也是必要的。

但是，上述关于“项目概况”和公司资产状况的安排并不能影响股权转让的本质属性和合同性质，理应以股权转让合同法律关系判断和确定双方当事人之间的行为效力及法律责任。在实践中确实出现了很多司法机构及行政机构（如税务）以土地使用权转让等资产交易“实质”认定股权转让合同行为进而认定行为效力或法律责任的各类民事、刑事及行政案例，造成了实务中的诸多困惑，极大地影响了交易安全。

在现代商业活动中，公司已经演变为一种特殊的“商品”，相应的法律价值判断应以促进交易和维护交易安全为前提。在法律没有禁止性规定的情形下，当事人选择特定的交易模式实现交易目的是正当的，理应得到法律的尊重和保护。

谢玲丽

大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大成中国区家族办公室行业组负责人

大成广州办公室财富管理专业组负责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首席法律筹划专家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联席主任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副主任

林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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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丰家族办公室法律筹划专家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赖逸凡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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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嵩朕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法律筹划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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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来源：家族世代（ID：FamilyGenerations），作者：谢玲丽、林清华、赖逸凡、嵩朕]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家族世代）：家族·法税 | 规则适用：应以本质属性认定股权转让合同性质

裁判规则

虽然股权转让行为和房地产交易行为应分别课以不同的税收，但对当事人需如何缴纳税款亦应由税务部门根据实际发生的行为作出相应认定，不能仅以二者课税标准存在不同的现象而认定各方存在偷逃税收的合意并进而认定合同无效。

案例索引

股权转让实务应对

毫无疑问，在交易模式与交易结构设计与安排中，进行必要的税务筹划是当事人考量的重要因素，这也是正常的理性经济人应当持有的合理态度。当事人在做税务筹划时，无非是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改变交易行为的性质、改变交易的结构，进而达到降低税负或递延税负的目标。合理筹划与偷逃税款是完全不同性质的行为，从某种意义上看，税务的合理筹划恰恰是对法律最大的尊重。

本案的交易模式和交易结构设计也许是出于客观条件的限制，也许是受当事人合同技术能力及法律认知能力的制约，被法院认定为不具有股权转让的真实目的，最终认定为名为股权转让合同实为房地产转让合同，事实上并不具有普遍性和代表性。在实践中，大多数房地产项目交易是通过股权转让实现的，如果股权转让的目的是真实的，受让方通过股权转让实现控制公司经营进而实现取得房地产项目的目标是无可厚非的，而且并不违反任何法律的强制性规定。

申言之，依据现有法律的规定，选择适当的交易模式和交易结构实现交易目的属于当事人意思自治的范围，法律不应当进行干预。至于税务机关如何认定交易本质，进而如何确定税负，是另外一个法律问题。不能仅以股权转让与房地产转让课税标准存在不同而认定交易各方存在偷逃税收的合意并进而认定合同无效。

事实上，税务机构关于将房地产公司100%股权转让行为直接视为房地产转让等类似的相关政策，自出台伊始即饱受诟病，且在各地均未得到有效执行。

但从实务角度来看，通过股权转让实现房地产或其他项目转让的情形，基于本案例的反面参考，在实际交易中应当引以为戒。

谢玲丽

大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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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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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逸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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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家族世代（ID：FamilyGenerations），作者：谢玲丽、林清华、赖逸凡、嵩朕]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家族世代）：家族·法税 | 规则适用：不得因正当的税务筹划行为否定合同效力

裁判规则

在股权转让合同中，转让方依法负有的缴纳个人所得税等纳税义务，系其作为纳税义务人所负有的法定义务，不得通过约定改由他人承担，但缴纳税费作为金钱之债，可约定由他人代为履行。该约定不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应属合法有效。转让方根据有关规定缴纳了相关税费后，也可以根据约定向受让方求偿。

案例索引

股权转让实务应对

纳税义务人依法纳税是当然的法定义务，这是毋庸置疑的。进而，不能通过当事人之间的约定免除纳税义务人的法定义务，这也是应当遵循的基本法律逻辑。

无论是出于投资还是并购目的，股权转让中作为转让方和受让方的双方当事人之间约定由受让方承担转让方税费是一个非常普遍的交易安排，约定俗成称之为“净收”。但是，在实务中由此而引发的纠纷又非常普遍，受让方的理由恰恰就是转让方纳税的法定义务不得由当事人的约定进行免除。

同时，金钱给付之债又是可以依法转让的，也就是说金钱给付之债由第三方代为履行的约定如果不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是当然有效的。

因此，在股权转让法律文件中直接约定由受让方承担转让方的税费是存在极大法律风险的，建议直接约定由受让方代为履行，并不得向转让方主张返还相应款项更为稳妥。

事实上，根据税务理论及包括美国等国家在内的国外立法案例，严格考究起来，如果在合同中约定受让方直接或间接承担转让方的税费，存在将该税费对应的款项认定为转让价款组成部分的现实可能性。此时应税额实际上发生了变化，这依然会对转让方产生新的纳税义务。

由此，在股权转让交易中，最稳妥的做法应当是作出转让方与受让方双方当事人纳税义务自行承担的交易安排，并由此判断并确定股权转让的交易价款，这对转让方而言风险是最小的，对受让方未来的财务处理及税务筹划也是最有利的。

谢玲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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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逸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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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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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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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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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家族世代（ID：FamilyGenerations），作者：谢玲丽、林清华、赖逸凡、嵩朕]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家族世代）：家族·法税 | 规则适用：股权转让中的税费承担约定应属合法有效

伴随着代际的发展、家族成员的增加，家族企业所有者人数也不断增加，这意味着现有所有者的股权很可能会被进一步稀释。如果没有好的所有权结构，所有权将从集中到不断分散。但即使有好的所有权结构，利益主体也是在不断分散的。

家族企业会逐步进入更复杂的所有权阶段，产生“积极股东”与“消极股东”是必然的。如何避免积极股东与消极股东之间的冲突，将是家族企业面临的巨大问题。

香港鹰君集团罗氏家族的案例表面上看是控制权争夺，本质上也是积极股东与消极股东的冲突问题。

《家族企业所有权——如何成为合格的股东》一书中提到：“他们对于家族企业面临的问题万分关切，与管理层之间也建立了深厚联系。他们会努力地了解公司战略，同时也会花时间尽心尽力地推广企业文化。换言之，他们对公司所有的兴趣是非常真切的，正因如此，他们才会不遗余力地向管理层提供支持，同时也会在适当的情况下插手公司事务。”

这就是积极股东的基本样貌。他们因为长期、持续地关注家族（企业），了解家族与家族（企业）的发展方向，因此可以从家族立场出发，在适当的时机做出恰当的判断和选择。但有时也难免会出现“用力过猛”的情形。

消极股东可以理解为因持有股权比例较小或其他因素而无法对家族企业经营决策产生重大影响的所有者。

对于消极股东而言，因为持有的股权较少，股权的价值更多地体现在其收益权上，因此消极股东的股权流动性意愿往往较强，而行使其他权利的意愿往往较弱。

无论是积极股东还是消极股东，或者是其他类型的股东，他们都会通过不同的形式对家族（企业）产生特定的价值，也都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对积极股东、消极股东的冲突处理不好，首先对家族（企业）资本的长期平衡是非常不利的。同时，两者的冲突更会导致家族内部冲突，影响家族关系，对家族（企业）将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

由此，从角色、权利和责任三方面展开家族所有者的教育是很有必要的。

对积极股东的教育，应当集中在如何做一个好的企业领导者。积极股东应当对权利的边界有清晰、准确的认识，并关注其他股东的利益，具备必要的牺牲精神，更应当承担相应的责任。

对于消极股东而言，同样是家族企业的所有者。躺在权利上睡觉的人不会得到保护——消极股东依然应当积极行使各项股东权利，这是一种权利，更是一种责任。

应当努力让家族所有者做到：将自己看作家族企业的管事者；在考虑自身福利的同时也会兼顾其他人的福利，包括家族企业本身、家族、其他家族成员，以及其他股东；会进行自我教育，对家族所有权有更为深入全面的了解；理解所有权是一种特权；想方设法地为家族企业增加价值。

实际上对于家族而言，不仅仅需要所有者教育，在家族（企业）治理或及家族所有权结构配置上，还应当特别注意针对性机制的安排与正常运行，从而能够促使和保障所有者，不论积极或消极，不论是拥有1%还是99%，都成为合格的股东，这一点也是非常重要的。

[文章来源：摘自《逻辑重述——家族财富管理整体解决方案》，作者：张 钧、张晓初、赖逸凡、胡 弯、梁嘉颖]

张  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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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丰家族办公室首席家族（企业）治理专家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主任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副主任

张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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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赖逸凡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信托筹划专家

广州市律师协会企业法律顾问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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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  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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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市律师协会信托与财富传承业务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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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颖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家族（企业）治理专家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家族世代）：家族·观点 | 不论是拥有1%还是99%，都应成为合格的股东

任何权益结构中

家族所有者教育存在的问题是突出的

中国家族的所有者教育是缺失的，不仅忽略了所有者教育，也未能意识到所有者教育的重要性。所有者教育是一个持续且不断更新的过程，涉及角色教育、权利教育及责任教育三个层面。

所有者教育的缺失导致家族二代、三代的所有者不了解自己的权利，更不用说如何正当行使权利了；不仅如此，对当前一代的教育也是不容忽视的，他们虽然具备发展企业的能力，却不一定已经学会了如何做一个合格的股东。

做一个好的股东，必须进行所有者教育

真功夫的蔡达标、雷士照明的吴长江等很多企业家的锒铛入狱，说明家族对如何做一个好的股东是不了解的，不仅无法把握权利的边界，也未必清楚主张合法权利的正当路径。

把握好的家族所有权结构，必须进行所有者教育

大多数的中国一代企业家没有能够从创业的初期便对所有权结构及相关的权益有一个清晰而准确的界定及认识，更没有在后期发展及诉求改变过程中进行必要和有效的调整。

台湾长荣集团传承案例，就是很好的例证。张荣发先生在2016年春节前夕辞世，一个月之后其遗嘱由二房独子张国炜公布，在张荣发先生的遗嘱中，明确：“本人之存款及股票，全部由四子张国炜单独继承……公司业务接班，我本人希望：四子张国炜接任集团总裁……”后续的豪门恩怨已经成为公知事件了。

最终结果背离张荣发先生的意愿是必然的，事实上“大房”一支享有长荣集团的控股地位，长荣集团的所有权结构并不支持他个人意愿的顺利实现。

家族（企业）的传承，光靠个人意愿是很难实现的。对于经营性资产而言，如果没有良好的所有权结构作为支持，不仅仅是传承，家族（企业）的保护与管理也都将变成空话。

进行合理的权益配置，必须进行所有者教育

权益如何分配呢？这对家族而言的确是个难题。比如家族的第二代共有三个孩子，传承时，所有权比例如何分配？30、30、40？还是20、30、50？谁又各自持有多少？抑或是平均分配？

今天张家的股权是这样安排的，后天王家看情况差不多也就一样安排了。这是非常容易进入的误区，家族根本没有一套完整的逻辑。

避免积极股东与消极股东的冲突，必须进行所有者教育

家族企业必然会形成积极股东和消极股东，此时所有者教育就显得更加重要。消极股东想保障自己权利；积极股东希望做好控制家族企业局面的角色，但却未必清楚权利边界。

强调家族所有者教育，很重要的一个目标是确保家族（企业）的顺利传承。实际上，一旦做好了所有者教育，对于家族（企业）传承前、传承后的安全、发展都会起到非常积极的作用。

所以说，如果就家族所有者教育的价值展开充分讨论，进行所有者教育的理由远远不止上面讲到的四个理由，也许有N个理由。

家族所有者教育的价值虽然在家族企业中更突出，但绝不是仅限于此。任何资产、任何法律结构都面临所有者教育问题，例如家族信托的所有者教育。可以说只要涉及权利归属，便都会涉及到所有者教育的问题。教育方法或许存在差异，但是其中的逻辑是一样的。

[文章来源：摘自《逻辑重述——家族财富管理整体解决方案》，作者：张 钧、张晓初、赖逸凡、胡 弯、梁嘉颖]

张  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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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副主任

张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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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市律师协会信托与财富传承业务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赖逸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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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市律师协会企业法律顾问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胡  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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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丰家族办公室顶层结构设计专家

广州市律师协会信托与财富传承业务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梁嘉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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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丰家族办公室家族（企业）治理专家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家族世代）：家族·观点 | 家族所有者教育的N个理由

家族企业想要将成功延续多个世代，最好的方式之一就是预测未来可能出现的问题，然后在家族内部加以讨论——在问题真正出现之前将其解决掉。

但是哪些事项是家族拥有特权做出决策的呢？家族成员供职于企业，意味着他们具有多种身份——父母、首席执行官、子女、孙子孙女、董事、股东、管理者、受托人等——这就增加了确定家族整体角色的难度。本文将帮助家族确定这一角色，从而就企业所有者最看重的事项达成一致，并且给予家族成员一种可以超越他们企业所有者身份的认同感和使命感。

家族治理应该将重点放在下述8个主要的家族关注点，可以着眼于全部，也可以立足于其中的几个：

• 制定家族政策

• 明确阐述家族愿景与使命

• 致力于家族组织的建设

• 制定家族所有权政策

• 在家族内部解决冲突，帮助有需求的家族成员

• 加强家族教育与信息分享

• 协调家族在民事、政治及慈善领域的角色

• 保证家族运行

制定政策

很多家族都会制定政策来引导未来众多领域的决策制定与行动。这些方面一般涉及：我们将如何自我治理？我们将以什么方式解决冲突？面对有迫切需求的家族成员，我们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在问题出现前将问题解决掉：

弗吉尼亚州的一位企业所有者将自己的两个儿子邀请进了自己的汽车经销店，他们讨论的主要内容就是家族政策。两个儿子中，一个是一家商业房地产公司的所有者，另一个是投资经纪人。父亲和他们用了一年的时间，和一位顾问共同商谈，针对与家族成员合作的诸多事宜探讨目标、职责及可能出现的情感问题等诸多事项，另外还涉及了权责划分、决策制定流程及问题解决方法。

因为两个儿子的妻子也参加了一些会议，所以两兄弟可以事先说出自己的顾虑，这样就躲开了很多绊脚石。接下来，父亲和两个儿子就调节战略达成一致，按照其中一个儿子的说法，这个策略让家族成员可以“在不涉及个人情感的情况下”处理好任何问题。

通过这种方式，他们可以在问题发生前将所有潜在问题扼杀在萌芽状态，这样就可以完全避免问题的发生。随着家族规模不断壮大，家族的领导和成员需要面临的问题越来越多。

阐述家族愿景与使命

即使在企业创立的最初期，家族也会开始了解到，企业存在的意义并非只是一个雇用某个家族成员的工具，而是提供一个宝贵的机会，去共同建立一些有意义的东西，在社区彰显家族愿景。

很多家族发现，投入精力来阐述家族愿景与使命，能够教育与激励家族成员，并且让他们团结在一起。家族愿景是凝聚力和股东透明的基础。家族愿景向外部世界传达了一个有力的信息，提升对企业未来的乐观情绪。另外，它还为企业文化定下了基调，帮助管理者制定企业目标，并为员工聘任与激励提供帮助。企业愿景甚至可以巩固客户的信任感。

致力于家族组织的建设

家族组织形式可以是餐桌旁非正式的闲谈，也可以是更为讲求组织架构的家族理事会或其他治理团体。

随着家族规模不断壮大，家族领导者和家族成员所承担的组织职责也会有所区别。某些家族会将这种区别正式化，具体的方式就是组建家族理事会或家族委员会，由家族领导者或家族里的长者担任职位。

在大家族中，有可能成立几个常务委员会或工作小组，例如：

• 负责协调/监督董事会的家族理事

• 家族教育与发展

• 家族雇用与职业规划

• 家族传统与历史/档案

• 家族慈善事业

• 家族股东关系/家族股东与企业的联系

• 家族社交活动/娱乐活动

• 家族办公室或其他共享服务

没有一个家族会设立全部的委员会，不同的职能可能由不同的委员会承担，职能划分主要取决于家族需求和家族规模。每个委员会为家族成员提供机会来获取经验，以及为家族和企业提供领导力。

促进家族教育和信息透明

家族有责任让每位家族成员获知信息，并为了未来在家族和企业中的角色和作用而做好准备。

企业家族可以利用特殊机会来表达对于家族传承与功绩的自豪之情，也可以让孩子们洞察到家族企业所有权带来的回报与负担。很多家族都会有意识地向下一代成员传授价值观、所有者权利与责任，以及主人翁精神。

随着企业规模不断壮大，家族需要了解向职业管理转变的价值。家族成员需要了解企业的财务目标，以及在经营企业的过程中所需要权衡的方面。家族还需要认识到，任何企业都有复杂的利益相关者，包括员工、供应商、顾客、社区和股东。

保持家族传统和维护家族历史是家族教育的又一组成部分。家族中长者的演讲、家族历史书、家族新闻的剪贴簿，以及家族的族谱都能帮助家族成员更好地了解自己和企业，同时也有利于共同价值观与目标的制定。在回顾历史的过程中，很多家族都获得了宝贵的资源，为未来做好准备。

制定家族企业政策

家族职责之一就是为家族企业制定经营理念，其中涉及为企业设定目标、确定治理与流动性原则，设定宽泛的参数，指导企业的具体运营。

家族制定家族企业政策时需要考虑：

• 指导企业对不同利益相关者配置资金的原则

• 大致规划出大概的治理原则

• 决定董事会席位和家族成员如何继承董事会席位

• 企业与家族应该向世界展示怎样的形象

• 决定谁应该持有股份

活跃所有者的角色

大多数企业家族都和管理层有着直接关系，因为某些家族成员同时会供职于家族企业。但是，一些没有任何成员在企业中就职的家族，形成了一种特别的角色，我们可以称之为“活跃所有者”。

这些家族的一些成员会采取警醒的态度，保持与企业之间的联系，即使他们本身并不在家族企业担任职务。如家族成员会出任董事会主席，即使他本身并非企业的全职员工。这并不意味着家族成员可以冲破界限，插手企业的管理工作。而是意味着家族成员可以借助在企业担任职务，以及与企业之间的利益关系来维持家族对企业事务的参与。

协调家族在民事

政治与慈善方面的角色

家族拥有企业所有权的事情通常在社区中是人尽皆知的，不管这是不是家族成员所愿意看到的。很多家族发现，在管理家族表现和曝光的问题上达成一致意见是有帮助的。

整个家族是否在民事活动中发挥积极作用？如果不是这样，选择这样做的家族成员是否应该遵守家族制定的指导方针？家族是否就某些政治原则或目标达成一致？家族就哪些慈善事业达成一致……

这些问题会影响所有家族成员，也会对企业产生影响。如果能够妥善处理这些问题，慈善事业能提升家族荣誉感、加强家族凝聚力，并且增强成员对家族的投入程度。

阖家欢乐

最后一点，也是同样重要的一点，在一起欢笑能够让整个家族团结在一起，即使在最举步维艰的时期。

最简单的活动，如每年一次合家团圆或社交活动，在某个度假村或度假景点召开家族会议，或者整个家族一起偷闲，都能够让家族成员重新意识到家族的重要性，认识到家族是珍贵的宝藏与资源。在这些活动中进行交际活动，能加强参与者彼此之间的关系，同时也有利于改善彼此就企业及家族问题的沟通。

一些家族还会买下农场、游船或具有独立产权的度假酒店，提供给所有家族成员使用。这种对家族娱乐的共同投资，有利于加强联系，并表达彼此的好意，对家族和企业都有好处。

[文章来源：摘自《家族企业治理：家族与企业的平衡和繁荣》，作者：克雷格·E·阿伦诺夫、约翰·L·沃德，译者：张晓初、张东兰、吴景辉]

张晓初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信托筹划专家

广州市律师协会信托与财富传承业务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张东兰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家族（企业）治理专家

广州市律师协会信托与财富传承业务专业委员会秘书长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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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景辉

毕至咨询董事合伙人

HR转型突破工作室合伙人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家族世代）：家族·观点 | 8个家族治理的主要关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