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规则

股权转让合同对目标公司的唯一资产或者核心资产进行说明的，并不改变合同为股权转让合同的性质，在合同履行过程中，该资产灭失或发生重大变更的，股权转让的实质要件构成重大变化，该变化是合同解除的事由。

案例索引

股权转让实务应对

虽然股权转让合同的标的是股东的“股权”，而非目标公司的资产，但股权必须有所依附才会真正有其价值，具体体现主要就是公司的资产，包括有形的实体资产和无形的知识产权，还有公司的发展前景甚至经营团队等等。

现实中，很多公司的价值可能就是核心资产的价值，甚至核心资产就是公司的唯一资产，这在重资产的资源型公司中尤为突出。在这样的场合，对于投资方而言收购目标公司股权的主要目的是取得目标公司的核心资产，甚至是唯一资产。因此，股权转让合同往往会对目标公司的核心资产或重要资产的情况进行详细的描述和说明，核心资产是合同的目的。在股权转让合同的履行过程中，合同中提及的目标公司的核心资产或者唯一资产灭失或者发生变更的，合同的目的不可能按约定实现，受让方此时当然有权解除合同。

本判例规则包括两方面的内容：（1）即使股权转让合同明确了转让的目的就是取得目标公司的唯一资产或者核心资产，该合同性质依然是股权转让合同，不是公司资产买卖协议。（2）合同约定的资产在履行过程中发生重大变更或者灭失的，构成合同解除的事由。

一般而言，因目标公司的核心资产发生重大变更或灭失，往往与转让方怠于履行、不当履行或者故意违约另行处置资产有关，因此，受让方在行使合同解除权的同时，应一并追究转让方的违约责任。

但是，在现实中，除人为因素外，客观因素（包括不可抗力）亦可能成为目标公司资产发生重大变动（包括但不限于灭失、损耗、变质、他人主张权利等）的原因。

诸多判例和规则都同资产交易与股权转让的性质争议有关，由此可以看出对交易标的和交易目的进行有效明确，对交易标的和基础资产进行明确界定，是看起来简单实则技术性极强且颇具现实意义的工作。

谢玲丽

大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大成中国区家族办公室行业组负责人

大成广州办公室财富管理专业组负责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首席法律筹划专家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联席主任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副主任

林清华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大成广州办公室管理委员会委员

和丰家族办公室法律筹划专家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赖逸凡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信托筹划专家

广州市律师协会企业法律顾问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副秘书长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嵩朕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法律筹划专家

广州市律师协会村居法律顾问业务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来源：家族世代（ID：FamilyGenerations），作者：谢玲丽、林清华、赖逸凡、嵩朕]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家族世代）：家族·法税 | 规则适用：股权转让实质要件变化可构成合同解除事由

鲍靝锋（Stephen Pau）

鲍靝锋先生是和丰家族办公室（香港）有限公司首席投资官/投资总监、资深投资专家

英国数学暨应用数学协会成员(AMIMA)

英国皇家特许统计师暨特许科学家(CStat CSci)

伦敦大学卡斯商学院精算硕士 (MSc in Actuarial Science)

拥有超过20年丰富的环球投资经验，曾任职于瑞士Veco Group联合家族办公室，负责亚太地区客户的投资组合管理；之前亦曾为亚太区最大的投资机构之一「香港赛马会」管理多经理人投资组合；亦历任「德意志银行」的微观量化策略师，业绩是机构投资者研究团队中量化/衍生品类别的前三名；在摩根大通银行附属的资产管理部担任过四年投资组合分析工作；以及在美国圣保罗旅行者保险公司库务部担任固定收益分析职位。

【关于英国《金融时报》】

英国《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是由James Sheridan及其兄弟于1888年创办的世界著名的国际性金融媒体。该报在伦敦、法兰克福、纽约、巴黎、洛杉矶、马德里、香港等地同时出版，为读者提供全球性的经济商业信息、经济分析和评论，由该报创立的伦敦股票市场的金融指数更是闻名遐迩。

英国《金融时报》是一家世界领先的商业新闻机构，以其报道内容的权威性、真实性、准确性享誉世界。于2018年创刊130周年，并突破历史纪录，拥有逾940,000位付费订阅用户，当中约四分之三为电子版订阅。

【关于 MandateWire 】

MandateWire是面向机构资产管理者和顾问的领先商业智能工具。通过在欧洲、北美和亚洲的团队，MandateWire能够与全球领先的机构投资者进行互动，以及时提供有关投资者策略和商业机会的可靠情报。

[来源：《金融时报》，作者：Ralph Jennings，和丰家族办公室编译]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和丰家族办公室）：英国《金融时报》专访：随着国内监管收紧，和丰家族办公室增加亚洲（除日本）的投资敞口

裁判规则

股权受让方主张因转让方另案保全行为导致其无法履行支付股权转让款的义务，进而主张不构成违约，但未能提供相应证据证明的，不予支持。

案例索引

股权转让实务应对

现实中合同的履行是复杂的，合同当事人之间本应是合作共赢、各取其利的共生关系，但在很多情形下演变为你死我生、各施其法、斗智斗勇的敌对关系。这不仅违背最基本的契约精神，在很多场合与相关法律规定也是相悖的。

《民法典》第五百零九条第一、二款规定：“当事人应当按照约定全面履行自己的义务。当事人应当遵循诚信原则，根据合同的性质、目的和交易习惯履行通知、协助、保密等义务。”根据上述规定，当事人除了应当全面履行自己的义务外，还应根据诚实信用原则，在一定条件下协助对方履行义务。

实践中，股权转让合同当事人之间的法律关系是错综复杂的，除股权转让合同外可能还会发生其他法律关系，不排除产生争议进而形成诉讼，并由一方当事人通过司法程序对另一方当事人采取相应保全措施的可能性。保全措施的实施必然会对另一方当事人造成事实上的影响，甚至影响另一方当事人的履约能力。正当的诉讼行为及采取相应的保全措施是当事人正当的权利行使，不应成为阻却另一方当事人履行其合同义务的事由。

若确因合同一方当事人违背诚实信用原则及相应的协助义务，以故意的不正当行为导致另一方当事人丧失合同履行能力或者导致其履行能力受限的，那么，另一方当事人可以以此作为未履行合同义务的抗辩事由。当然，根据“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未履行义务的一方当事人应当举证证明因对方当事人的行为导致其无法按照约定全面履行义务。

这种举证责任应当是严格的举证责任，即义务人不但需要证明其无法履行义务是完全由于对方的行为所导致，而且义务人还需要证明对方的行为达到了足以使其无法履行义务的程度。否则，义务人主张因对方行为导致其不能履行义务的抗辩理由不应获得法院支持。

谢玲丽

大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大成中国区家族办公室行业组负责人

大成广州办公室财富管理专业组负责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首席法律筹划专家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联席主任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副主任

林清华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大成广州办公室管理委员会委员

和丰家族办公室法律筹划专家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赖逸凡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信托筹划专家

广州市律师协会企业法律顾问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副秘书长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嵩朕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法律筹划专家

广州市律师协会村居法律顾问业务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来源：家族世代（ID：FamilyGenerations），作者：谢玲丽、林清华、赖逸凡、嵩朕]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家族世代）：家族·法税 | 规则适用：相对方保全导致义务履行不能的抗辩证明标准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和丰家族办公室）：美联储收紧货币：之前与之后的影响——2021年四季度全球投资展望

2021年9月30日，晶科能源股份有限公司（简称“晶科能源”）经科创板上市委2021年第75次审议会议，获准发行上市（首发），成功实现IPO，成为实际控制人信托持股上市企业的又一个成功案例。2021年10月15日，晶科能源科创板IPO已提交注册。

晶科能源的成功IPO，是继三生国健（688336）、盛美股份（注册中）等企业之后，实际控制人通过家族信托作为顶层持股结构实现企业首发上市过会的又一单成功案例。

根据晶科能源对外披露的信息，晶科能源现阶段主要从事太阳能光伏组件、电池片、硅片的研发、生产和销售以及光伏技术的应用和产业化，并以此为基础向全球客户提供高效、高质量的太阳能光伏产品，持续输送清洁能源，践行“碳中和、碳达峰”战略规划，助力并推动全球能源绿色转型。

根据晶科能源的招股说明书，晶科能源的实际控制人为李仙德、陈康平及李仙华家族，其中李仙德与李仙华系兄弟关系，陈康平系李仙德配偶的兄弟。并且李仙德、陈康平、李仙华三人已签署《一致行动协议》约定，同意各方对直接或间接持有的发行人股份行使表决权时均保持一致行动，如经各方充分磋商后仍无法达成一致意见时，则以李仙德的意见为准，形成明确的一致行动安排。

根据晶科能源对外披露的信息，实际控制人李仙德、陈康平及李仙华分别设立了各自的家族信托托LXD Family Trust、CKP Family Trust 及LXH Family Trust，作为代表家族的顶层持股结构，并通过信托契约安排以及信托底层多层的持股企业结构设置，实现层级控制并最终控制晶科能源。其三人的家族信托及持股结构如下图：

三个家族信托的基本情况如下：

LXD FamilyTrust

CKP Family Trust

LXH Family Trust

笔者全面梳理了晶科能源案例中有关股权结构、实际控制权安排、信托安排等内容，认为其实际控制人通过家族信托持股情况获得上市委审核通过，关键是解决了如下核心问题：

股权结构清晰

与一般的集合信托计划相区别，股权类家族信托的委托人、保护人及受益人等与直接或间接股权权益相关的人员均为家族成员。晶科能源案例中的实控人家族信托结构以及信托下层各层级持股企业结构均得以充分展示，反应了清晰的股权结构，符合《科创板首次公开发行股票注册管理办法（试行）》第十二条规定“……控股股东和受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支配的股东所持发行人股份权属清晰，最近2年实际控制人没有发生变更，不存在导致控制权可能变更的重大权属纠纷”的要求。

明确控制权稳定

在信托契约安排上、在信托所持财产结构（下层持股企业结构）上、信托及持股企业有关人员设置以及相关职权、表决权安排等层面，晶科能源案例中实际控制人都进行了有关控制权的明确安排，并且在实际控制人之间还通过《一致行动协议》对控制权安排进行强化，使得控制权清晰稳定的情况得到充分证明并获得审核机构认可，符合《科创板首次公开发行股票注册管理办法（试行）》第十二条规定“……发行人主营业务、控制权、管理团队和核心技术人员稳定……”的要求。

信息披露充分

晶科能源在上市申报文件中，充分披露了如下信息：

（1）其直接、间接股东以及实际控制人条线的股权结构图；实际控制人条线上各上层股东的基本情况；

（2）实际控制人设立家族信托的具体情况，信托受益人的相关情况，相关信托协议的主要条款和内容，包括但不限于信托的设立时间、具体类型、运作方式、信托期限、相关权利、义务人及权利、义务安排、设立以来的信托表决权实际行使情况等；

（3）控股股东及实际控制人各层级架构如何对相关权益进行安排，内部权利义务约定情况，是否签署了相关协议，权益安排或相关机制的具体实施情况；有无公司治理特殊安排，各层控制主体的稳定性以及保持控制权稳定的措施等。

上述信息的充分披露，一方面是充分论证了股权结构清晰、控制权稳定的问题，另一方面也满足了科创板上市委审核方面有关信息披露的要求。

家族信托持股的合理性获得认可

晶科能源的案例中，与其他实际控制人信托持股案例较为不同的是，实际控制人李仙德、陈康平及李仙华三人均中国国籍，无永久境外居留权。

而最终实际控制人信托持股及跨境持股的合理性获得认可，主要得益于在层级的持股结构中，实际控制人通过家族信托结构持有美国纽交所上市公司晶科能源控股（证券代码：JKS）的股权，再通过晶科能源控股层级持有晶科能源的股权。因此，信托结构的合规性已经获得境外资本市场的认可，其设立是出于保护、传承和管理家族财富之合理目的，而跨境持股的结构属于晶科能源为美股上市公司下属企业分拆后在中国科创板独立上市，家族信托及层级企业持股的情况具备充分的合理性。

晶科能源这一案例的成功过会，充分反映中国资本市场及证券监管机构（上市审核机构）对于家族信托这个问题的开放性与认可度。

笔者相信，企业实控人或者其他股东通过家族信托作为顶层持股结构的模式支配股份的情况，已经不属于对企业上市造成实质障碍的情形。在确保股权结构清晰、控制权稳定、信息披露充分及持股结构合理的情况下，实际控制人或者其他股东通过家族信托结构持股的企业同样可以顺利实现IPO。

赖逸凡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信托筹划专家

广州市律协企业法律顾问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副秘书长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张晓初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大成金融委员会信托法律研究中心副主任

和丰家族办公室信托筹划专家

广州市律协信托与财富传承业务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秘书长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张东兰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家族（企业）治理专家

广州市律协信托与财富传承业务专业委员会秘书长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来源：家族世代（ID：FamilyGenerations），作者：赖逸凡、张晓初、张东兰]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家族世代）：家族·观点 | 晶科能源过会——实际控制人家族信托持股IPO又一成功案例

裁判规则

股权转让合同属于新老股东的股权转让约定，即使目标公司在合同上加盖了公司公章，其也并非合同的一方当事人。目标公司在合同中同意为股东的股权转让款承担保证责任，但合同未明确约定被保证债权的数额、期限、保证范围、保证方式、保证期间等主要内容的，属主要权利义务约定不明，应认定该保证关系因欠缺合同要件未成立。

案例索引

股权转让实务应对

在股权转让合同中，合同的当事人应当是标的公司转让股权的老股东以及受让股权的新股东，这是由股权转让合同的本质所决定的。虽然标的公司在新老股东股权变动过程中，对于将新股东登记于股东名册、变更出资证明书及协助办理股权变动商事登记手续等负有法定义务，但上述义务的来源并非股权转让合同的设定，而是《公司法》的基本要求。

所以，标的公司不可能作为股权转让合同的当事人。这一点与公司的增资扩股合同完全是不同的。也就是说，在股权转让合同中，即使标的公司加盖了公司的印章，甚至标的公司也自以为是股权转让合同的“当事人”，其也不可能成为股权转让合同的真正当事人，股权转让合同不应对标的公司直接产生合同上的约束力。当然，上述讨论涉及的范围并不包括特定的标的公司股权回购情形。

在股权转让的场合，标的公司成为股权转让合同之保证合同的当事人确是常见的，标的公司通常主要是对股权受让方的合同义务提供担保。而且，在标的公司提供担保的情形下，往往多以股权转让合同保证条款的形式进行安排，而不另行签订保证合同，标的公司在股权转让合同中加盖公章多为此种情形。

值得研究的问题是，判例中关于“目标公司在合同中同意为股东的股权转让款承担保证责任，但合同未明确约定被保证债权的数额、期限、保证范围、保证方式、保证期间等主要内容的，属主要权利义务约定不明，应认定该保证关系因欠缺合同要件未成立”的论断值得商榷，这与《民法典》第686条第2款“当事人在保证合同中对保证方式没有约定或者约定不明确的，按照一般保证承担保证责任”的规定不符。

从法律实务角度来看，可以暂时搁置法律观点的冲突。在涉及标的公司保证担保的股权转让场合，标的公司的保证对于受让方股权对价支付义务的履行通常是最重要的保障。因此，在做合同安排时，尤其是在合同权利义务相对较为复杂的情况下，相关当事人首选应当与标的公司签订形式、内容完备有效的保证合同；无法另行签订保证合同的，应在股权转让合同中约定形式、内容完备有效的保证条款。任何形式的疏忽大意或不完备，都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严重后果。

谢玲丽

大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大成中国区家族办公室行业组负责人

大成广州办公室财富管理专业组负责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首席法律筹划专家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联席主任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副主任

林清华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大成广州办公室管理委员会委员

和丰家族办公室法律筹划专家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赖逸凡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信托筹划专家

广州市律师协会企业法律顾问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嵩朕

大成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和丰家族办公室法律筹划专家

广州市律师协会村居法律顾问业务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家族企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来源：家族世代（ID：FamilyGenerations），作者：谢玲丽、林清华、赖逸凡、嵩朕]

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家族世代）：家族·法税 | 规则适用：股权转让合同上目标公司加盖公章行为的性质认定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