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声音】汇聚专业的信托筹划专家、家族（企业）治理专家、财富管理专家和家族办公室领袖，每周一期与大家探讨家族（企业）的保护、管理与传承，分享家族（企业）治理、私人财富管理、家族企业投融资、家族信托和家族企业集团化等方面的经验和见解。
一心堂夫妻不一心 两人终究分道扬镳
刘琼女士与阮鸿献先生两人出生于医药世家，因药结缘。婚后，夫妻二人一路披荆斩棘、同舟共济，将“一心堂”迈出云南、走向全国市场，成为云南本地销售额最大、网点最多的医药零售连锁领先企业领跑者。2014年一心堂更是成功在深交所中小板上市，成为了云南省的“药王”和“药后”，夫妻二人也步入云南富豪榜前列。
2017年开年，阮鸿献与刘琼办理了离婚手续。离婚前，阮鸿献、刘琼各持有一心堂（002727，SZ）33.75%、18.37%的股份，股票市值相差近17亿元人民币。
刘琼女士没有提出分割上市公司股权。刘琼与阮鸿献对多个公司的股权调整均是以她们的女儿阮圣翔为中心展开的，这样一定更易于达成一致，很巧妙地避免了调整过程中的利益冲突。
阮、刘夫妇作为企业家处理夫妻共同财产的理念和逻辑是值得尊敬的。在处理家庭关系中，既要维护家人的利益与情感，同时也要关注和维护企业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利益及企业价值，这对企业家而言是一种责任。
婚变究竟改变了什么？
如果没有必要的安排，离婚很可能因为股权分割改变公司的所有权结构，原有的公司治理格局被打破，无论是公司的权力机构、决策机构及执行机构极容易出现行为不能，导致公司陷入僵局。
婚变一方面可能导致公司僵局，而且从大量案例来看，婚变很可能伴随着企业的控制权争夺，这对公司而言有极大杀伤力。
还有一种情形，企业家离婚，公司的所有权结构会随之变化。企业家婚变不仅影响夫妻收益权分配，公司的其他股东、外部投资人等利益相关者也会被裹挟其中。
因此，企业家婚姻关系破裂引发对家族财富的冲击，动摇所有权结构和家族企业的治理体系。这不仅给企业经营效率带来负面影响，也会造成一些额外的资源耗费，其结果就是导致企业价值消耗、利益相关者利益受损。因此通过科学统筹、合理安排、提早规划是必须的。
财产协议——理性的选择抑或感情的毒药
从调研数据显示，接受婚前财产协议逐渐成为思想的主流观点。现代社会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人与人所经历的考验也越来越多，婚前谨慎可以尽可能避免婚后尴尬。对情感不确定性作出预案是必须的，也是必要的。是否应签订婚前财产协议，与是否相爱无关，换位思考更能理解自己的伴侣。
既然如此，如何签一份好的财产协议？
夫妻间的财产协议涉及确认过去、安排现在、筹划未来三个节点。
对于企业家而言，最重要的资产莫过于股权。有很多企业家都有一个误区，以为工商登记的股权比例相当于夫妻约定的股权分配比例。其实是错误的。工商登记的股比与夫妻财产安排无关。要想做到“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互不干预”，夫妻财产协议明确约定股权分配很有必要。
根据《婚姻法》第十七条关于婚内一方的投资收益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的规定，股权未来的增值也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因此，对于股权增值部分等未来财产也需要在财产协议中妥善安排。
夫妻财产协议中还可以根据自身实际情况对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生活中产生的债务、家庭义务、财产管理规则、子女姓氏等等进行提前约定。
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是，在财产协议中约定财产分配的同时增加约定债务承担，这是构建夫妻财产归属与债务隔离系统的基础。但是，有个非常重要的前提就是，关于债务的承担约定应当是被债权人所知悉的。这一点往往被很多高净值人士忽视，导致夫妻财产不断为对方债务“买单”。
而且夫妻财产协议不是签完就可以了，财产数量在变、财产所在地域、法域会变、夫妻双方的国籍、经常居住地也会变，因此，财产协议也应当安排必要的调整机制。
财产协议+N 或许是更好的安排
财产协议是构建夫妻财产归属与债务隔离系统的起点和基础。根据高净值人士、家族（企业）的诉求，打造“财产协议+N”夫妻财产归属与债务隔离系统，这或许是更好的安排，即在夫妻财产协议之上，配置意愿安排、结构性工具、金融工具以及身份配置、法律筹划、税务筹划及财富管理等若干工具，让夫妻财产归属与债务隔离系统锦上添花。
权益工具是确认财产归属与债务隔离的顶层设计，归根结底是一种法律架构。通过财产所有权、控制权、经营权与收益权转移、错配，既实现股权紧锁，也提升决策效率；既避免内部纠纷，也易于形成整体家族资本，实现家族治理与家族企业治理的契合。因此，我们认为权益工具是夫妻财产归属与债务隔离系统的“王牌”。
如将财产协议视为夫妻财产归属与债务隔离系统的基石，权益工具视为“王牌”，那么针对特定资产短期或长期安排的金融工具、家族成员国际化“国籍”的身份配置，以及针对身后事务的意愿安排则是夫妻财产归属与债务隔离系统的有效补充。
无论是财产协议、意愿安排、金融工具、结构性工具以及身份配置都可以作为夫妻财产归属安排与债务隔离的工具，而且往往是多种工具的综合运用。财产协议作为基础配置工具，以意定改变法定，重新配置夫妻之间的权利义务，“财产协议+N”更进一步固化意定意愿，因此得到高净值人士的广泛运用。龙湖地产的吴亚军和蔡奎夫妇在离婚前搭建“财产协议+私人信托”法律结构就是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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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兰
和丰家族办公室家族（企业）治理专家
北京大成（广州）律师事务所律师
中国家族力研究中心研究员
专注于家族（企业）治理与财富管理、信托架构设计、公司治理与商业模式、商业体系（集团化）构建、投资与并购、私募股权与风险投资、民商事仲裁与诉讼等领域的研究与实务。
[来源：和丰家族办公室，作者：张东兰]
